第二天一早起来,易阳就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儒雅的文士打扮,和岑寂一起去拜访青山书院了。
书僮像是一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早早的等在书院门外,见他们的马车停好,便上前行礼,问是不是奕阳王的车驾。
确认后,一路将他们带到了青山书院的内院,一处极幽静的小院。
小院门楣上有一块古旧的木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浮云心事”
几个大事。
到时,小书僮便不再向前,而是躬身请了易阳和岑寂进去,穿过小院进入内堂,只没想到这里的内堂到别有洞天,穹顶高阔,占地极大,堂里雕龙画栋,极是富丽,一点也没有读书有的文雅内敛,反倒透露着一丝张扬。
岑寂做为曾经的中州之主,大名鼎鼎的青山书院,他当然是来过的,只是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一间奇特的屋子。
两人径向里走着,足走了几十米,才到内堂的中央,那有把椅子,一个干瘦的老头儿,站在椅子前面,背对着他俩。
岑寂见状,上前一步,通报了姓名。
心里却暗道,这老头儿这么多年了性子还是没改半分,还是这么喜欢故弄玄虚。
“早听说奕阳王易无疾是天下文治武攻第一人,天枢十三部,更是定鼎泽渊的柱石。
老朽不才,斗胆相邀,没想到,王爷居然还真的屈尊来了。
王爷真乃是有大格局,大气魄的人。”
易阳不为所动,“我就站在您的对面,您都不肯转身相见,只用背身,却将我一通好夸,如此做为,也着实是令我费解,不知老先生叫我来,究竟是何意?”
孙逸周却不答,转而道:“王爷与岑先生,刚刚来的时候可有看到小院门楣上的题字?”
岑寂接口道:“浮云心事,初看院门,确实不曾想到,这小院落里面还藏着一座格局如此之大的厅堂,很是不同。”
孙逸周道:“这院落虽破败,却也有着近五百年的历史了,那门楣上的字,还是我师父亲笔所提的。
唉,说来话长,我小的时候,可是生活在动荡不安的年代。
泽渊诸国,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乱如一锅沸粥,没有一日安生。
我师是个逍遥的仙修,可是当他云游天下,见到了天下民生的疾苦,他曾立志要改变这样的乱世。
奋斗奔走了百余年,天下依旧是乱的,后来支持他老人家的国主亡故了,那个小国也转瞬不在了,我师父心灰意冷,晚年间就隐居到了这青山书院中,走完了他不甘的一生。
师傅活着的时候常说,“君子不当逞匹夫之勇,上能安邦定国,下能护佑民生,他之愿也!
那小院门楣上的四个大字,便是他内心的写照了。”
易阳和岑寂听后对视了一眼,这老头儿讲这话儿什么意思?听这架势,这是要给他们两个人“上上课”
?
见两个人都默然无语,孙逸周自顾哈哈大笑起来,“无他,我叫你来,就是单纯的想见见你,到底是何等样的惊才绝艳,到底配不配得上这整个泽渊,做大起之主。”
易阳嗤的一下笑出了声,“如此说来,就不劳动您老转身了,小子易阳,无形无状,其貌不扬,没有您说得那样好,至于大起之主么,自是只有当今圣上,才是明主,现在是,以后也是。”
孙逸周大惊,身子都跟着向前栽了一下,半晌才缓过来。
颤抖着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师父和我,两辈子人的心愿,都是泽渊安定,不再有战火。
泽渊大起国初立,正是需要年富力强的一雄主的时候,国主老迈,百年之后,何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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