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的吃完东西,这才窝在一个角落里坐着。
休息了一会儿,柳如烟觉得肚子有些隐隐的疼,这胃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吃那黑乎乎的硬饼子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晚上柳如烟就有些发热,灾民发热,这几乎是灾难性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药。
冷月身上的药在那个小屋子里,她要回去拿,却不放心柳如烟一个人在这。
“我在这看着她,你去找找药吧。”
乔阿离走过来,扶起锁在稻草上的柳如烟,喂了她一些水。
冷月还在犹豫,却目光一扫,见灾民里,冷无看过来那张面瘫脸,冷月瞬间无语,不过也放下心,暗暗地打了几个手势,收到回复,这才离去。
冷月穿梭在夜色中,去小屋取了很多药品藏在身上,把身上能放东西的地方都装满了这才回到灾民营。
她回来时,乔阿离望向她,见她真的找到了药,眼神一闪,但没多说什么,帮着冷月扶起柳如烟,将那药丸吃下,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能,能再给我一粒药吗?我妹妹也病了。”
冷月自然给了,就见乔阿离走到角落里,抱起一个小女孩,给那小女孩喂下药。
后来他就一直守在那女孩身边,直到天亮时,女孩额头的温度降下来,乔阿离这才松了口气。
柳如烟第二日醒来精神还是有些不好,她做了一夜噩梦,梦见2008年那场毁天灭地的灾难,梦见她被救出,但她的好朋友却永远留在了十四岁。
梦见那是灰蒙蒙的天和无数断壁残垣,梦里都是哭声,撕心裂肺,梦见那时候下的雨,人们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后来她再回去的时候,那些孩子的父母都会仔仔细细的看她,笑着含着泪,“都长这样大了啊。”
那样的目光看得她心发慌,后来她定居在京都,就很少回去了。
但很多年里,只要一生病,梦里都是那时候的灾难和无尽的黑暗无助,她看了很多年的心理医生才逐渐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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