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袖中的手攥起拳头,他垂了垂眸子,又抬头看着盛晚清,突然他无奈的笑了“将军真是连块遮羞布都不给我留。”
盛晚清得到了答案,也不恼,笑着给他倒了杯酒,“理解,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就听军师的,选择孟怀言。
也祝军师此去鹏程万里!”
盛晚清仰头喝了杯中的酒,心里怅然若失,她知道的,总会失去的,可是当赤裸裸的面对这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时,心还是有些痛的。
“以后……我们还能像这样坐在一起喝酒吗?”
梁萧笑着问,眼中尽是星星点点的泪光。
“怕是不能了,怀言那家伙,你知道的,醋劲儿大。”
盛晚清无视梁萧眸子中的泪光,垂着头,用她一惯吊儿郎当的语气说着,但她握着酒杯的指节却泛白,双唇紧抿着,随即又下意识的掩饰住刚才的表情,大口的吃起碗里的馄饨。
梁萧知道,每当她特别特别难过的时候,总是这样的表情。
袖中的手被他攥出了血,隐忍着,隐忍着,他认真的望着对面大口吃馄饨的人,想把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在脑子里,可是哪里需要刻意去刻画?从儿时起,他的世界就都是她了。
那时候他不过五岁,因为天生内向,不爱说话,又是尚书府大人的嫡子,没有兄弟姐妹和他玩儿耍,更是性格孤僻,就是那时候盛晚清闯进了他的世界。
那天他听说隔壁的小妹妹来找他玩,他本是拒绝,却被母亲硬推出门,那天阳光很好,对面小小的人儿穿着一身鹅黄色襦裙,扎着双髻,又明媚又可爱,他也少了些抵触。
刚想和她说点什么,就听她清亮的嗓音传来“你叫梁萧?梁萧哥哥!
我来抓你好不好,抓到了你管我叫爹!”
他来不及收起眼里的错愕,就被她扑倒在地,“抓到了!
快管我叫爹!”
小梁萧怒极了,猛的就要推开她“不叫!”
小丫头朝他明媚一笑“那就揍到你叫爹!”
说罢,她捏起粉拳,一顿揍。
梁萧从那一日就明白了虎父无犬子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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