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以前从别人口中了解主君,总以为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是这几天接触下来,阿玖现其实主君经常笑呢,更何况现在还同她开玩笑,是很平易近人的。
于是她壮着胆子问:“是因为婢子在隔间翻来翻去,把主君吵醒了吗?”
裴延咽下冷茶,抬眸看她。
阿玖生有一双又黑又圆的眼睛,看起来有点执拗,又很是天真纯净。
就连问出来的话都是那么直白,没有弯弯绕绕。
“嗯,你将我吵醒了,预备如何赔罪?”
裴延手指轻叩桌面,倒是对她的回答很感兴趣。
因为她时常出其不意。
阿玖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
这还真是难办。
仆役守则里没有“吵醒主子”
这一条,她无从参考。
见她为难,裴延提醒道:“上回你讲养猪讲得很好,翔实生动。
这一回,同我讲讲别的,家里可曾养过牛?”
“没有。”
阿玖摇头,对不能帮上主君表示很抱歉,“牛价很贵,听阿娘讲我们家四百天的口粮才能买上一头耕牛。
若买了,不仅养不起牛,家里也会更穷。
而且临近村子还生过一次牛瘟,起初大家以为是南来的牛不习惯当地气候,后来才知那是得病了,好多家畜都被染上,损失惨重。
我阿娘还庆幸还好我们家没有买牛。”
裴延嗯了一声。
阿玖小的时候正是朝廷兵攻打北燕的那几年。
一旦兵祸连年,牛价也会随之翻涨。
彼时京畿、竹洲等地的粮草用来喂马,南方地区的商人看出这一点,开始长距离北贩。
想到这里,裴延揉了揉眉心。
怎么又习惯性用裴中书的思维去看问题。
明明只是想简简单单听个睡前故事。
“主君。”
阿玖瞥见那只荷包还是原封不动放在凭几边上,有点难过,也因此间氛围很是融洽,她直截了当问了出来,“主君是不是嫌弃婢子的干果,怎么没有吃呀?”
裴延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还真是要为自己辩一辩。
“吃了,干香清甜。”
阿玖略有狐疑,想了想,索性放出显眼的陷阱:“其中频婆果并不是晒干的,而是切成薄片后放在火上烤的,不会流失太多水分。
不知主君觉得味道如何?要是尚可的话,婢子下次还可以继续这么烤制。”
裴延不禁失笑,阿玖此刻的认真在他看来颇为可爱,便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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