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门扉被重重推开,撞在墙上出闷响,打断几人的谈天。
“谁是阿玖?膳房阿玖何在!”
来人长得五大三粗,一嗓门出来,把萤萤吓了一跳,瓜子颗颗散落。
最后一口带汤的索饼被阿玖含在嘴里,她看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模样,默默将索饼咽下,老实站起。
“我是,怎么了?”
“我问你,今日你可曾去过绣雪堂?”
壮汉板着脸喝问。
“去过,刚回来吃上饭呢。”
壮汉冷笑一声,甩个眼神,身后立马蹿出两个打手,一人一边按住阿玖。
阿玖吃痛地哎唷了声。
壮汉:“你离开后不久主君就昏迷了,现在怀疑你对主君有不轨之心,先押下待审,可有异议?”
虽是个问句,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众人知晓,这并非壮汉个人行为,而是有人授意。
自主君裴延请病归家,东宫太子遣了数人入府,照看裴延起居,而这壮汉瞧着眼生,兴许就是东宫的人。
淮婶于是上前一步,先见礼,后问:“敢问壮士尊姓大名?这阿玖乃裴府婢女,按府中规章,犯了事应由管事过问。”
壮汉又是一声冷笑,“你这是在包庇嫌犯?意欲何为?”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淮婶哑口无言,萤萤也担心地望向阿玖。
她们都知道大夫人送老太君入寺庙祈福清修,明日才归,家中没了主子,若这壮汉在东宫领有一官半职,那还真是他说了算。
青岚自恃身份与阿玖萤萤之流不同,袖子一甩站出来正色道:“要将阿玖关去哪里?她这小丫头心眼实,才不会做什么谋害主君的勾当,你们与其抓着阿玖不放,不如赶紧把大门封了,莫让贼人偷跑出去!”
淮婶萤萤惊讶地互看一眼,谁都没料到青岚会为阿玖说话。
处于话题中央的阿玖朝她们摇摇头,而后对壮汉道:“我并非主动前往绣雪堂,是一位名叫卜林的小厮将我唤去的。”
听闻卜林的名字,壮汉微微皱眉,粗气将胡须吹得飘又飘,朗声道:“我知道他,主君的亲随嘛,可是绣雪堂众人都说你是一个人进了正房,因此人证不足。”
阿玖一噎,终无奈道:“那我跟您走,还请您把关押之地告知,莫让淮婶她们担忧。”
–
阿玖没做亏心事自然很坦荡,只是好奇,主君跟她说话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昏倒了呢?
临时关押之所就在绣雪堂厢房,因此阿玖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来来往往几批医士,想必事情并不简单。
左右她帮不上忙,该说的也都说了,加之吃饱喝足,困意很快袭来,阿玖边打哈欠边抱起被子,挨着枕头的那一刻便睡着了。
厢房床铺软得很,又熏有淡淡宁神香,睡在里面跟漫步云端似的,阿玖半梦半醒,就连脸上都带着笑容,满足极了,直至被喧闹人声吵醒。
“卖给我们裴家为婢,便是我们裴家的人,打杀随主子的心,这还用我强调不成?”
“裴家裴家,二爷强调的到底是主仆关系,还是暗指我们大夫人不姓裴,没有资格管府中的事?!”
“陈嬷嬷,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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