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钱,他们计划用来购买种子。
自从为了给钱书宁治病钱花光后,钱多宝和薛梅商量着重新开辟几块荒地种菜,不仅能够自给自足,还能有多余的拿去卖钱,换取一些收入。
存的钱还能买些猪仔养,以后家里就有油水了。
等将孩子送到道观中去,夫妻俩凭借这些也能过活。
说起进道观,那姑娘醒来也不说去寻找家人,夫妻俩也不好逼问,而且白天里他们忙着劳作,也暂时将此事搁置了。
钱书宁病好后下了床,修养的这段时间薛梅不让他出门,就在家中做一些杂事。
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钱书宁知道家里有个陌生的姑娘,爹娘不在家,他就坐在院子里看书。
偶尔那姑娘会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这是哪里,离长阴海多远,当今的皇帝是谁,粟米为何物,以及他手中翻阅的是何书籍等琐碎之事。
这种常识性的东西,钱书宁也不会觉得不耐烦,一一为她解答。
好在对方问完就走,要么在院子里转悠,要么坐着呆,要么就是折下院子里桃树枝练剑,偶尔还做些奇怪的手势。
她将桃枝扔出,看见桃枝掉在地上后像是不信邪,又扔,又掉。
姑娘挫败的耸拉着肩,现了一块石头转眼又恢复精神头。
那石头本来是当年钱多宝安排人砌院子时剩下的,因为太重而被遗留在墙角。
那姑娘盘腿在上面打坐,一坐便是半天,钱书宁担心她被太阳晒伤,劝她进屋。
那姑娘不动,结果中暑了。
薛梅摘了些清热解毒的草药熬煮,给她灌了整整三大碗才好。
姑娘显然更加颓废了。
结果第二天照常去到那大石头跟前,钱书宁有心阻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去查看家里是否还有剩余的草药。
当他返回院子时,现她正抱着那块大石头兴奋地转圈,看见钱书宁还冲他开心地笑。
钱书宁站在门口,耳朵根微微烫,不自觉地鼓掌,夸她厉害。
有过路的邻居瞧见了,第一句先问钱书宁的身体如何,第二句就转到姑娘身上问她是谁,不过半天,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变成穷光蛋的钱家来了个亲戚暂住。
钱多宝和薛梅不在家,过路的人不把两个小辈当回事,路过就探头往里一看。
那姑娘烦了,躲进屋里不出来。
村里人看不见姑娘就问钱书宁人在哪儿,他无奈叹气,想起爹娘以前帮他打媒人时的借口,便回道:“她身体不好,不能经常见风。”
大家也就是图个新鲜,没过两日这吵吵嚷嚷就消失了。
清净了,这天本是太阳天,不料到了中午却下了雨,细雨绵绵最终转为倾盆大雨。
钱书宁站在屋檐下避雨,那姑娘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另一边。
“钱叔梅婶还不回来吗?”
那姑娘问道。
钱书宁看了眼天气,这雨下个不停,于是道:“我去找他们。”
说完就要走。
这时,远处一个身影急奔来。
近了才识得村里的小孩阿七,两家田地相邻,阿七婶与薛梅交好,最近经常一起劳作。
阿七光着脚丫,屁股后背全是泥,他颤抖着声音喊道:“书宁哥!
不好了,钱叔受了伤,现在在我家,你快去看看吧!”
钱书宁心头一紧,心急如焚就要和阿七一起走,头上忽然被什么东西扣住,拿下来一看,竟然是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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