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却没有第一时间收回,仍然放置在她头顶,甚至更近了一步。
青年明明看着清瘦,却风姿绰约,颀长挺拔,阮莺要仰起头来才能看清他的脸,但她更多时候总是像现在这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他的影子越来越近了,双脚也是,是通过这个情况才能意识到他在靠近。
阮莺的呼吸都开始稀薄,她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究竟要和裴司珏怎么相处,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的她,不太擅长在独处的时候开展话题,更多的时候她会选择做聆听者。
比如裴廊宇在她面前的时候,就会有说不完的话。
她负责听就好,那样也会轻松许多。
现在的她,实在太过紧张了,胸腔的心跳好像都在震动着耳膜,最关键的是,裴司珏似乎并不打算收回手,也仿佛是忘记收回手了一样。
她不敢抗拒,因为还有求于他,也不仅仅因此,更多的情况是面对这样一个实力悬殊巨大的男人,她也抗争不了,只能显得乖乖的。
其实阮莺不太习惯这样的亲近,她很少会被人这样对待,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他反复抚摸着她的顶,头却也没有因此而太乱。
他身上的气息浅淡,又凛冽,靠得太近了,鼻间都充盈着这些味道。
比起享受,阮莺的反应更像是忍耐,她害怕推拒他之后,会被拒绝不再教她练剑,所以只能忍耐。
她的隐忍,她的克制,统统都落入了他的眼底,眉眼俊美的青年,眼神之中瞬间就盈满了冷意。
然而阮莺没有意识,她在看着地面,没有对着他的脸,无法最直观地感受。
直到,青年泛着冷的嗓音忽然自头顶响起。
“回答我,如果是廊宇这样摸你,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忍受不了?”
那是一种略带质问的语气,冰冷严肃得不像是会出自裴司珏的口。
阮莺的眼睫颤了颤,惶惶间她抬起了头,终于看到裴司珏在月色下的脸,还是和往常一样,神清骨秀,风姿俊美。
她不是很懂裴司珏的意思,裴司珏为什么要这样问呢?她并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只不过裴廊宇身为弟弟,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男孩,她当然也会和弟弟稍微亲近一点。
那是在怪她作为妹妹,没有更多的依赖他吗?可她要怎么说?裴司珏本人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修无情道,根本不可能对这个世间的人抱有感情。
她去投入了后,再被抛弃吗?
如果她不知道这些情况也就罢了,她知道了以后,便没法全身心再投入进去。
阮莺是个普通人,只要是个普通人,就会有自私的想法,会优先考虑自己的感受,她也不能例外,在明知道对方是这样一个情况下,还要试图容纳对方在自己心底的位置,最后又会被无情抛弃……她胆小,也没有勇气那么做。
可是这种时候,应该哄一哄他才比较好吧?
什么都不做的话,得不到回答的裴司珏可能会因此不高兴。
哪怕说的不是真心话,只要对方开心了,好像也没有关系。
想到这,阮莺为自己的想法在一瞬间感到羞愧,她的脸色难以名状地红了。
可是一想到裴司珏根本不会投入感情,其实是和不是的回答,对他的影响好像也没那么大。
她鼓足勇气,望着他,说道:“不一样的,裴廊宇是弟弟,你是……你是……”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也不敢再去看着青年的脸,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回答能不能让裴司珏满意。
她想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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