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琮:“是。”
那边院子里,贺母听说儿子跟着那外来户竟然学会了几个字,立马便哼了一声。
“算他还有点用,贺家白白养了他几年,要是连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那还是人么?”
夫人对这凭空蹦出来的小孩看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习以为常。
骂完后,她把儿子从床上拎起来,接过丫鬟手里的衣裳给小兔崽子穿上,说道:“你跟在贺琮身边别放松警惕,他会读书你得比他更会读,他算得一手好账你就比他算得更厉害,别成天总想着疯玩,以后家产被人家套了去,你爷儿俩喝西北风!”
小贺阶闷着脑袋,洗漱罢用过早膳,挎着小包包,吭哧吭哧的朝外面去,爬上马车。
见到贺琮,他就把母亲的谆谆嘱咐丢一边去了,到书院后拉着贺琮袖子跟屁虫似的进了学堂,坐定,把挎包里的零嘴摆出来,全部推给贺琮。
“哥哥,吃呀。”
才一个月,他已经会喊哥了。
以前都是直接称呼“你”
的。
贺琮年纪尚小,但心智已经在家破人亡和寄人篱下的多重鞭打下熟透了,对这些鸡零狗碎的零嘴,他是不屑一顾的。
他拿出书,先生例行抽背,没轮到他时他就专心默读。
虽然这些书他早就记了个滚瓜烂熟。
他这般专注,就显得旁边含着糖打瞌睡的贺阶十分扎眼。
老先生暗哼一声,把贺阶抽起来,让他背《三字经》。
贺阶脑子里乱呼呼的,他哪记得什么《三字经》?
他只记得贺琮说好带他去玩的,但现在一直没兑现承诺呢。
老先生念在他年纪小,只打了他一个手板子,叫他下次不许带零嘴进学堂。
贺阶眼泪吧嗒的站了一会儿,现大家都没理他后,他立马就不哭了,乖乖坐下去。
“噢,知道了。”
他下次还带。
他吃零嘴浪费光阴的时候,贺琮已经准备考功名了。
这小少年在一年内把经书读透了,可老天要跟他作对——他生母是扬州妓子,大夏不准妓女的后代考取功名,他不能走仕途了。
贺父替他四处奔走,但所谓的奔走找人脉,不过是拿银子砸的买卖。
大笔银子砸下去不见得会溅出什么水花,但一定会让贺母每天哭闹不休,扰得家宅不宁,不值当。
“我不考了。”
这小少年冷静道,“贺叔叔,您教我做买卖吧。”
于是他在这十一二岁的年纪上,入了商海。
贺阶还接着去读书,他不愿意,每天去书院前必得哭闹一通,给他请先生一对一教,他那狗脑子把先生气得摇头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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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天天挨打,几乎打皮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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