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贴上去。
他刀割喉般哑着嗓子,不停问那道人:“会有人爱他的,对么?”
青年模样的道人声音苍老粗粝:“痴子。”
不是痴啊。
贺寅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要是所有人都喜欢贺寅就好了。
让那浑身是伤的小孩走出水牢和地窖,去到温暖的地方。
然后用轻柔的声音哄他入睡,他怕黑。
萧抟说贺寅小时候过得很苦。
那手足无措的小男童不可以随便说话,不可以随便走动。
贤妃疯了就让他绝食,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再用各种偏方给他驱邪,新伤叠旧疤,看得人心惊肉跳。
但每次行刑他都不以为然。
他只看贤妃一眼,然后仰着脸问:母妃,这样我就会好起来么?
那不哭不闹的小孩,在贤妃癫狂的眼神里咂摸到了人生的第一撇炎凉。
后来他就不问了。
他冷眼看贤妃煞有介事的布阵,冷眼看水牢里的银环蛇绕到自己脖子上。
水牢压抑得让人窒息,他一进去就是半个月,每次出来都只剩半口气,吓得小陈阙鼻涕眼泪糊一脸。
他就在那种堪比地狱的环境里长大,这种经历几乎奠定了他冷漠残忍的后半生。
不出意外,他会成为一个心狠手辣的杀人魔。
可他偷偷抱着自己雕刻的金卯时就觉得这个世界还不算坏,又哼起歌,自己给自己讲故事。
他就那样把自己哄好了。
他刚挨了鞭子,背上鲜血一股股的滚下去,叫萧抟帮他擦掉血,裹上绑带,就悄悄跑去内书堂外看金卯,路都被他跑坏了。
金卯走路慢,有时他一阵风从金卯旁边过去,那天金卯就必得丢失一点东西。
有时是手帕,有时是揣在袖子里的糖,有时是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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