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想让那病少年开心些,就特意爬上桃树最高处,折了一枝开得最好的桃花送去。
“早知道是你我就不送了。”
他叼着花爬下桃树时跌了一跤,屁股碎成八瓣好半天没支棱起来,还被刘档头他们笑话呢。
金卯挠了挠精致的琉璃外壳。
视线往上,望向贺寅的脸。
“你出事那晚,萧抟打我了。”
他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全,时痒时痛,以后要留下老毛病的。
身上的淤青也没褪。
说起那晚的遭遇,这些伤口突然都疼起来了,一阵一阵的。
“他把我打得浑身是伤,他怪我对你不好,我以前对你不好?”
“……”
好像确实没有贺寅做的这般周到,金卯气焰矮下去。
又窜起来。
“我就没给谁洗过衣裳床单!
我自己的衣裳都是三哥给洗的!”
金卯耸耸酸溜溜的鼻子。
“我他娘被你欺负得动动脚指头都嫌累,还得爬起来给你收拾床铺!
你呢?你一大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说什么病,编故事也不是这样编的!
谁他娘几个月几个月的病啊?”
犟着,呆毛在头上一晃一晃的。
趁贺寅昏睡间好欺负,低声数落对方。
结果把自己给说气着了,屁股在软凳上团了团。
“我没错。”
金卯一锤定音。
他扯回萧抟,把对方说的一句句话拎出来鞭尸,然后俯下身,捉着贺寅的手腕咬了一口。
留下一个红彤彤的牙印。
“走了。”
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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