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找的,谁让他鬼迷心窍,要来这破巷子?
金卯看着对方的背影,肠子都悔青了。
多少人挤破脑袋才能进司礼监端个茶水,他本该珍惜那个位置。
可他像被鬼上身似的,一股脑跌进贺寅的罗网里,非得把自己赔进去才能了结一段孽缘。
债还完了,人也脱了层皮。
幸好现在不喜欢了。
金卯放下暖炉,跟在贺寅身后:“殿下——”
贺寅喜欢听他的声音,进了厨房:“嗯。”
金卯绷着唇,轻轻推开贺寅:“这种地方不是殿下该来的。”
“所以你又要做馒头?”
“馒头昨天已经做好了。”
“做面糊?”
“……”
金卯只会这些,红烧肉也没学会,无助地在菜板前站了一会儿:“那,做菜糊糊?”
“什么是菜糊糊呢?”
“就是把菜——”
“把菜放进面糊里?”
贺寅炒了一盘鸡蛋,“还有呢?”
金卯吸吸鼻子。
他有些羡慕贺寅,只要这人想,什么都能做到。
他不一样,他得花大力气才能做好一件事。
……
贺寅把人喂饱,有了点成就感。
金卯喜洁,他就烧了一锅热水,把人搓洗出来,期间听了一段长篇大论的唠叨,细声细气的。
贺寅把人捞出水,擦干,塞进被子。
金卯刨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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