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如愿见到我了。”
郑敬荣转过头,冷笑,“今日右仆射在朝堂上弹劾我,说我挪用朝廷拨款。
虽然查出来只是一小笔份额,而且也是为了给朝廷造军船,但陛下也因此严厉警告了我,并将我暂时革职。
这是你的授意吧,杜大人。”
“下官不敢。
右仆射说他是收到密信,郑大人要是认为是我做的,何不询问右仆射,与我笔迹一对呢?”
杜文焕不卑不亢,“何况此事属实,郑大人又何必生气。”
“我去询问弹劾我的人?!”
郑敬荣快被这话气死了。
“郑大人请息怒。”
杜文焕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说道,“下官这里倒是还有一封您与赵大人的书信。
这封信,我想万一落到您的政敌手上,连对笔迹都不需要对了。”
“什么?!”
这下郑敬荣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他的眼神愈冰冷,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恨不得把对面的人刺个对穿,“你想要什么?”
“下官想要的一直很简单,”
杜文焕道,“前任大理卿高琦留下的手稿,和官员被杀案的真相。”
“你真是条疯狗!”
郑敬荣破口大骂,“咬住我不放了是吧?!”
杜文焕并不生气,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那波澜不惊的眼神比怒意更让郑敬荣觉得奔溃,就好像一切都在这人掌控之中,包括自己的反应。
“行,行,我告诉你就是了。”
郑敬荣气极反笑,“手稿,我是不知道的,也不在我这。
至于官员被杀案的真相,为什么不去查查十三年前的巫术案呢?”
“巫术案?”
杜文焕本来预备喝茶的手一顿,问,“我记得这个案子一直是绝密的,保存在皇宫之中,想调阅还需要陛下的令牌。
您知道内情?看来我这一趟并没白来。”
“你要听?”
郑敬荣满是皱纹的脸上扭曲出一个笑容,他恶狠狠地说,“信呢?先拿来。”
杜文焕眯了眯眼,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摆放在桌上,用手按住,说:“信就在这,请你先说吧。”
“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哼。”
杜文焕没有多废话,将信拆开,走到郑敬荣面前,用信纸在他晃了晃,说,“你的笔迹和印章,没有错吧?”
郑敬荣双眼红,想把信抢过来,却被杜文焕挡住,“请先说吧。”
郑敬荣浑身软,瘫坐在椅子上,不得已开口:“死去的赵赐恩和冯长禄曾经是那个人的幕僚。”
“那个人是谁?”
杜文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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