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课的弟子,有些是从别院来的。
在玄霄宗,炼气期到金丹期的弟子还得修学分,弟子们需要听长老的公开课,听课越多,学分越多,年考过关后,得到的灵石也越多。
之所以会有学分制度,是为了鼓励弟子们多学,这样才多些自保能力。
就好比江莺歌,作为医师整天对着书,对着药草,对着病患,不会使剑,不懂术法,如果遇到歹人,又或者在危险之地与同行队友走失,那基本是很难活下来的。
同理,别院的修士也会来听医修课,只需要懂个大概,知道怎么处理外伤,知道野外哪些药材可就地取材使用即可。
江莺歌的剑法,便是这么学来的,自保还行,要打赢同修为的剑修就不太可能了。
因为江莺歌的师尊长年不在宗门,所以一些药理课也都交给月长老负责,今日月长老授课内容便是基础的药理。
“瘀血内结引的热证,治以活血祛瘀,若是金丹期弟子,可以灵力化淤……”
虽说基础课江莺歌都懂,但她还是会认认真真听着,从脑海里搜寻相关记忆加以巩固。
等月长老讲完课,天色已晚,弟子们66续续散去,月长老看了一眼江莺歌怀里的灵犬,说:“我等会还得去凌霄峰见宗主,你把狗放门口,莫要让狗毛掉得到处都是。”
虽然顾珺雯有洁癖,但明明捏一个除尘诀就能解决的事,偏偏要说这些令人尴尬的话,显然是嫌弃江莺歌,所以连狗也嫌弃罢了。
看着月长老严厉的眉眼,江莺歌就很怕,哪怕自己有身高优势,却也感觉月长老如山一般高,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莺歌连忙放下天天。
月长老颔:“你们二人进来说话。”
江莺歌跟在月长老身后,看着那挺直的背影仿佛下一瞬自己就会挨批评,但意外的是,月长老转过身,只问:“有没有后悔出手医治伤患?”
后悔么?
江莺歌摇头:“不后悔。”
月长老说:“事情前因后果我不问,你的做法没错,但下次可以把情况告知别的主诊医师,让他们接手便可,规矩是死的,玄霄宗没有这么不讲人情。”
扪心自问,江莺歌也清楚这一点,但最后还是选择自己医治,是因为有足够的自信,认为镶接没难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江莺歌不清楚,但在那一刻,身体的血液似乎在沸腾,心里有一种不可控的声音呐喊叫嚣着。
“这件事,我会尽可能压下去,不过你的狗毕竟打伤了何峥嵘,还是得去道个歉,免得把事情闹大。”
月长老又道。
江莺歌抿唇。
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白芷瞧了瞧江莺歌不乐意的神色,说:“长老,这件事明显有蹊跷,让江师妹道歉是否有不妥?”
“我说了,不问因果,你们二人各退一步……”
月长老话还没说完,月青禾便闯了进来,气势汹汹朝月长老吼道:“凭什么,这件事就该查清楚,不然别人还以为莺歌是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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