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的五指忽然紧紧缩了起来,掌在瞬间攥小
,套圈收紧时,她的手已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莲花花苞,从满是倒刺的套圈中抽了出去。
一招过完,二人站定。
罗敷紧握长鞭,横于胸前,与方才的架势并无区别。
鲜血已染红了她的绿袖,这是她自己手掌上流出的血。
石观音寒着脸盯着罗敷,那只一尘不染的白纱广袖之上,竟多了几道血痕,再一瞧她的手,血滴顺着指尖往下落,好似上过桚子。
这不是罗敷的血,这是她自己的!
——方才那九节鞭缴械套圈成型时,鞭势就变了,居然又成了剑势,她的手从中急退时,简直就好像是自己顺着那剑气划过去一样,从虎口到手掌,从指尖到手背……两道血淋淋的伤口,已然出现在她的身上!
石观音认为自己是完美的。
她的脸是完美的、她的身体是完美的、她肌肤的每一寸都如缎子一般光滑、如牛奶一般雪白。
武林中藏着一个具有神话色彩的传说,传说石观音有一面能照出天下第一美人的魔镜——
镜子是真实存在的,但那只是一面极其华丽的全身镜,镜子没有魔力,她只是忠实地、忠实地将她迷恋的那具身体展现出来罢了。
石观音不爱丈夫、不爱自己的两个儿子、不爱徒弟、不爱那些为她扫地的男人——她只爱自己。
这份爱变成了极度病态的自恋,使得她无法忍受这世上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她更加夺目,也使得她无法忍受自己身上任何一点缺陷。
现在,罗敷在她的手上划出了两道血口子。
石观音的双目忽然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罗敷将长鞭平举当胸——这依然是郭嵩阳十五斤重的铁剑所爱用的起势,她的长鞭重量其实也差不多,毕竟嵩阳铁剑三尺,蝎尾长鞭九尺,用料还足足的都是精钢玄铁,无一点水分。
罗敷轻笑道:“你这就受不了了?你逼迫我自毁容貌,如今我不过在你手上划了两道口子而已,你就已受不了了。”
石观音冷冷瞧着她,声音简直好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找死。”
罗敷脸上的笑意更盛,说出来的话却极具挑衅与残酷:“我要用鞭子——打烂你的脸!”
石观音大怒!
罗敷的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
,白纱已变成了一道残影,飞快地朝罗敷掠去,她的招式如狂风骤雨、水银泻地一般急促,旁人出七招的功夫,她已能出十招,旁人能出十招的功夫,她的一双手掌恐怕已能生得出二十种变化!
罗敷刚刚硬接了石观音的招式,此刻气势正狂,不退反进,正面迎上石观音,鞭花在一瞬间也已变出了十招的变化,防守得密不透风,软鞭难缠,能变换出剑势、刀势的软鞭更难缠,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纵观天下武学、触类旁通的新奇招式呢?
更气的是,石观音清清楚楚,这难缠的鞭花,就是从她方才的演武之中学会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气得想杀人的感觉!
!
密集攻势中,白光与乌光相互交缠,爆出阵阵令人牙酸心悸的恐怖风声,罗敷一鞭挥出,又是一招“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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