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当年失踪是真,虽我倾尽全力,但直到现在尤未能找到她的尸骨。
护卫她的女儿平安离京,想来也算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
云笙神情很平淡,她自小亲缘淡薄,对双亲都没什么印象,若说有,应当是当年幼时她任性出游,险些溺死河中,那女子曾短暂出现,救过她的性命,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那人就是自己的生母,而后来猜到时,却也怨恨过她为何不带自己一起走。
“你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哪里?”
“休门岛。”
“那是个什么所在?”
宋辰安垂下眼帘,捏紧了手中的茶盏,神色愈柔和,“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疑惑,但目下并非是详谈的好时机,待出了上京这藩篱之所,你想问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目下,我能让你知道的,便是我对你绝无恶意,并且向你保证,休门岛虽是海寇聚集之所,但在我之下,人人必以你性命为重,断无慢待轻视之意,若到了那里,你不喜欢,想离开便能随时离开,如何?”
云笙为他真挚的眼神击穿,捏着茶盖的手有些烫,她自知目下也并无太多选择,她未经允许出逃,又带着映月一起,只怕前路也不太平,只能点头同意,“你们计划为何?”
凉风入内,宋辰安剧烈咳了一阵,云笙有些许歉意,毕竟是为自己奔走,当下站起身,为他斟了盏茶,递过去道:“凉茶不能止咳,但润润口,总能缓解几分不适。”
宋辰安用帕子擦了擦唇角,接过去啜了一口,浅笑道:“多谢小姐。”
“喊我六娘便是。”
宋辰安搁置了茶盏,“六娘,我在城中铺排了人手,待蒋桓到了此处,内城大乱,届时城门大开,咱们便能连夜出城。”
云笙猛然站起身,“蒋桓要来此处?”
宋辰安压了压手,“你无需这般惊慌,我既到了此处,他不来也说不过去,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不到最后一刻,想必谁也无从知晓,你只需知道,自此刻起,你彻底自由了。
对了,听老罗说,你已经拿到了自己良契和蒋桓手书,不若交给我,我提前派人到下一站府衙去记档,这样便可提前领到路引。
出了这上京城,其他府衙人口不多,路引申领也比这里快上不少,待咱们赶到,你早已是良民之身,便算蒋桓追来,也不可能将你从我身边强行带走。”
云笙坐下,眼珠转了转,拉了拉袖口。
宋辰安似有玲珑心窍,很快明白她心中所想,唤罗纲过来,“这人六娘应当也熟悉了,不若让他带着你这护卫一同前去,既能保证万无一失,也可避免她与蒋指挥使见面的尴尬局面,如何?”
云笙看向映月。
映月抱着长剑,仍是那副闲庭信步之态,“你若信我,我自可前去,只是我若一走”
她看向宋辰安,眉心蹙了蹙。
云笙想了想,将良契和手书递到映月手中,“你去吧!
他们的主子在这儿,想来我跟着他,安全不成问题,这良契于我而言重于生命,你”
映月淡道:“我在,契在。”
云笙舒了口气。
待二人走后,这才想起屋内还绑着两个人。
问宋辰安道:“这两人如何处置?”
宋辰安侧颈望向外面,淡然笑了笑,“你的蒋大人就快到了,咱们闲来无事,不若来听听这钟家小姐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既上了贼船,焉有未渡河便下船之理,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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