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清秀,面色红润,似安安静静在内歇息。
“贺郎,”
短短二字,唐霜霜泣不成声,满目凄楚,“七年了,整整七年,我终于寻到至纯至善之人可换命于你。”
嫩白的柔荑缓缓抚上俊朗的面庞,她仔仔细细瞧着棺内人的眉眼,耳鼻,满目痴缠,倾诉思念之语许久。
“宋公子,别怕,不疼的。”
转向宋言亦,温柔似水的眸眼瞬间冰冷无情,唐霜霜举着匕,一步步靠近,眸中杀意盎然。
“宋公子,早在永安镇我们便相遇了。”
她蹲在身侧,缓缓挽起他的衣袖,冰冷的刀刃一点点划开腕部的血肉,鲜红的血液瞬间冒出。
似是怕他死不瞑目,唐霜霜轻言慢语地解释起一切来,
“我只在两个人的眸中,见过那么纯粹与干净的笑意。
一个是贺郎,一个便是你。”
“那日,桑姑娘在前买糖果子,你紧跟在后,眸里全是愉悦,不带一丝私念与贪占。
从那刻起,我便知妄思蛊对你有用。”
“中蛊后的你,更是纯粹至极,竟不眠不歇为我摘了一日一夜的海棠花。”
思及此,唐霜霜面露惋惜,不舍地望向宋言亦,“如此纯善之人,可惜了。”
虽满口怜惜之语,但她划破他血肉的利刃分毫未停歇。
周遭静谧,匕在肌肤游走滑行的声响格外刺耳。
山风忽地涌入,连同宋言亦不痛不痒的嘲弄声一起打破了一室寂然。
“纯善?呵…”
瞧着腕部冒出的鲜红,宋言亦眸色淡漠,漫不经心瞧了一眼便收回。
在唐霜霜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缓缓站起,居高临下,睥睨万物,唇角挂着肆意的嘲讽,
“多谢唐姑娘,肯用这词形容我,宋某荣幸之至。”
“怎…怎会,你明明中了妄思蛊!”
唐霜霜小脸煞白,在周遭冷意的胁迫下连着后退好几步。
“中了蛊,解开便好了。”
宋言亦身高腿长,迈着大步一寸寸逼近,他喉间云淡风轻,目中却狠戾冰冷,血腥的杀意充斥双眸,整个人极具攻击性。
“不…不可能。”
瞧着犹如罗刹的阴狠少年,唐霜霜连连摇头,满目不可置信。
在永安镇她仔细观察过,眼前人温顺和善,明明是纯真无邪的性子。
这几日在西荫山庄,更是乖巧知礼,面上的笑叫人如沐春风。
只有如此之人,才可入这逆天改命的蛊。
“双手沾满鲜血之人,哪有良善可言。”
宋言亦眸底一片轻蔑,唇边的冷笑残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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