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将那块不成样的苹果填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糊道:“……听说来谈收购的那人,姓周?”
“嚓”
地一声脆响,顺畅的苹果皮突然断在一半,掉落在地板上。
白月怔了一下,抿着唇不说了,可很快,她又急促开口,压低声音追问,“你实话告诉小姨,你跟周……那个谁,这么多年,你俩……”
“没有联系,”
白屿弯腰捡起地上的苹果皮,轻声道,“早断了。”
“那你……”
“已经忘了。”
白屿迅道。
白月咬字加重了些,“这些年,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愿意去相亲,冠冕堂皇的各种理由找一大堆,真当我看不出是为什么吗?”
白月顿了片刻,眉眼焦灼道:“难不成你要打一辈子光棍?”
白屿低下头,转着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慢慢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一片沉默中,查房的护士敲了敲门,“白月家属在吗?该缴费了。”
白屿站起身,随护士走出去。
走到门口时,白月突然叫住了他,“阿屿。”
白屿回身看着她。
白月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语气有些小心,“刚刚是小姨多嘴了,你……你没怪小姨吧?”
白屿看向桌上切好的苹果,笑了一下,“小姨把苹果吃完我就不怪。”
白月这才松了口气,语气放松下来,“那我只吃盘子里的,那个削了一半的你自己解决。”
白屿失笑,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一直走出病房,走到医院的长廊,白屿脸上的笑才慢慢淡去。
明晃晃的太阳从走廊窗户照进来,照的白屿眼前白,连头脑也跟着空白一片。
然而脑海中的一个名字却越来越明显起来,让他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与那名字一起出现的,是被他刻意忘记的一段记忆。
白屿仰起头,看着透窗而来的明媚阳光,有一瞬间的恍然。
——周寂青,夏天又要到了。
白屿用力闭了闭眼,仿佛力气不够似的,垂靠在墙边,眼神无意义地看着某处。
直到指尖的不适越来越明显,他才想起来,方才那断落的苹果皮还攥在自己手里。
他盯着断口处怔怔出了一会儿神,而后站直身,走到垃圾桶旁,将苹果皮丢了进去,转身朝缴费处走去。
“交几天的?”
“七天。”
白屿又道,“之前预充的医药费应该快扣完了,我再充5oo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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