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讪讪地说:“那这样子吧,小娘子小哥儿那老汉我也不跟你们那么多的脑筋了,我这里呢总共有八筐,要不您全买了我就给您算五钱银子,您看怎么样?”
那于术一听就不乐意了:“嘿,你这老头刚才说的1钱三筐,你现在八筐就要我五钱,你可真黑呀你。
咱说好了最多四钱,多了小爷我也不给,你自己看着办。”
那老汉一听,心思急转,行吧行吧只好卖了,好歹是海菜给换回来了卖了总能搞点钱,只是以后就不会轻易去倒腾这些新鲜东西了,又不知道怎么吃又不知道怎么种的,还白白浪费了几天功夫,当然这只是心里想,嘴上可不敢说出来,不然马上就被人知道原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怎么做,那可不得笑死说不定还要找打呢。
瞅着小娘子和这小哥儿背后那可都是七八个精壮的汉子跟着呢,说不定是哪家的豪奴出来采买,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能够欺负的,心里想着手上也不耽误马上将摆放在地上的收拾收拾全部装框。
本来想再逛逛,可是整了这么个东西,街也不好逛了,让身后的家丁收拾收拾,二人就回转着往客似云来去了。
才刚走出不远,就听见远远的有个男子叫喊着往这边狂奔:“三娘,三娘,你冷静。
啊,杀人啦,洪三娘杀人了,快来个人拦着这疯女人,快去官府报案啊,洪三娘她疯了,她要杀人。”
一阵凄厉的喊声后,就见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半身满是鲜血的男子,一般往这边狂奔一边还在喊,面目狰狞连儒士方巾都跑掉也不自知。
呼喝间,就见后面果然有个娘子披头散手持菜刀在后面追赶,路人和商贩一时反应不及尽只晓得避让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没跑出几步,街边摊位上就有人跳了出来,跨步上前一把便擒住那娘子并将菜刀夺了去。
这时人潮才渐渐停了拥挤,于术定睛一看原来那上前夺刀的人居然是刚才卖他红梅簪子的壮汉,连忙挤了上去。
拨开人群,才看到那小娘子好似并未缓过神来,仍然不停挣扎着往前冲去,虽被夺了刀可是片刻间那壮汉脸都被抓出道道血棱子,看上去好不吓人,还好旁边已经上去几个婶子左右拦了下来,不然就这战斗力,壮汉怕是分分钟要败下阵来。
于术顿了顿,不太敢靠前,怕一不小心被殃及。
还不待人询问,围观的大爷大娘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一通胡乱拼凑,大致意思是这洪三娘真真是个苦命人,小时候家贫被人伢子卖去了那腌臜地,因为貌美也得了些钱财,还好洪三娘也算出淤泥而不染,二十七八岁的时候省吃俭用给自己赎了身。
在那状元胡同买了个小院,平日里闭门不出靠着些许积蓄和女红度日。
而刚才那男子,名唤吕小川,原是个书生,可惜家里除了生病的老母和城外的二亩薄田什么也无,一次秀才不中后只能回家种田养活自己,书院是怎么也上不起了。
只可惜,吕小川不仅身无长物还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肩不能挑水不能扛伺候起庄稼更是笑料百出,眼看着母子二人居然要被活活饿死,昔日租住在状元胡同的同窗就干脆给他介绍了洪三娘。
话说洪三娘原本身份尴尬不招左邻右舍的待见,但天长日久邻居慢慢也心疼起她命运多舛,虽然朝廷允许女子立户,可是毕竟没个男人掌家平日里多有不便不说,还容易引得地痞无赖在门前转悠。
洪三娘起初还有些犹豫,可架不住那邻居婆婆苦口婆心的说了一个下午,她好歹还是点了头。
就这样,半斤猪头肉几两浑酒外加一双红烛,吕小川便带着老娘和洪三娘住在了一处。
起初洪三娘对自己这个丈夫还是多有防备的,在那烟花之地见多了负心薄幸之人更懂得人间险恶非比寻常,但是一连两年吕小川都早出晚归伺候庄稼,回到家中便是伺候母亲,对妻子也颇为体贴疼爱,终于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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