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市郊,虽然已经是深秋时节,天气却依然炎热,时不时拂过一阵秋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调皮的叶子聘聘袅袅随风飞舞,再缓缓落地,像是黄色的精灵坠落凡尘,铺满小区一楼店面门口的走廊外,给这个四季不分的城市带来一抹秋天的气息。
走廊里,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手拿一把纸扇坐在老乡的粮油店门口。
只见她头乌黑粗硬,没有一丝白,明显是染过的。
齐脖子的短两边夹着黑色的大夹,这传统的老式给人一种农村老太太的感觉。
老奶奶脸很长,脸上的皱纹见证着岁月的沧桑。
五官端正但线条很硬,看上去少了些许慈祥的感觉。
老奶奶穿着一套长袖的薄衣裤,卡其底色上铺满间隔均匀的黑色小花。
老奶奶右手轻轻摇着纸扇,左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漫无目的的望着走廊外面,神情落寞
“奶奶”
,随着一声欢快的呼唤,一个身影飞到老奶奶的背后,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蒙住了老奶奶的眼睛,一个小伙子调皮的问老奶奶:“您猜我是谁?”
老奶奶还没有反应过来,小伙子已经很快放开手,转过来蹲在老奶奶面前,看着老奶奶哈哈笑,笑声清澈欢快,令人愉悦。
老奶奶终于看清眼前是自己的长子孙郝清扬,小伙子二十三岁,留着短,前面稀薄的碎刘海给他英俊的脸庞增添了一缕柔美,使他看起来更具亲和力。
长而浓的眉毛下面,一双双眼皮的大眼睛清澈明亮,笔直的鼻子下面,不厚不薄的嘴唇此刻正嘴角上扬,嬉皮笑脸的看着老奶奶。
老奶奶伸出干枯的左手摸着孙子的脸,开心地笑着说:“是清扬过来了。”
郝清扬拉着老奶奶的手说:“今天是周末,我过来看看您。
走,我们回家去。”
郝清扬说的家是他叔叔郝伟强的家,郝清扬父母一年前离婚了,爸爸郝伟坚长期住在单位,妈妈谢宛尘自己租房住,奶奶在这之前就长期跟郝伟强一家一起住。
奶奶很利索的站起来,看得出她身体很好。
粮油店里的老板娘大声跟奶奶说:“你孙子又来看你了,太孝顺了。”
奶奶满足的边笑边在孙子的搀扶下走进旁边的铁门
祖孙俩上到九楼,奶奶边开门边跟里面的人说:“清扬来了。”
郝清扬跟在奶奶身后进去,边扶奶奶在沙上坐下,边跟他叔叔、婶婶打招呼,他堂哥郝清文听到声音也从里屋出来,大家寒暄落座,喝茶聊天。
郝伟强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大儿子清文是公务员,小儿子清武去年大学毕业去参军不在家。
大家互相关心一下对方的近况,聊了几句家常郝清扬就起身告辞了,他要回去陪妈妈吃晚饭。
郝伟强送他到电梯口,轻声问他:“你爸妈最近怎样?”
郝清扬说:“还那样。”
郝伟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一回国你家就散了,你无论如何要把你爸妈重新拉到一块。”
郝清扬笑着说:“我知道了,我尽力,但决定权在我爸妈那,我说了不算。”
说话间电梯到了,郝清扬赶紧告辞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郝清扬大口吸了一口气,随即抿着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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