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罗述说完这番话,便不再开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轮椅上的女孩低着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缓缓地、缓缓地屈起,将原本平整盖在腿上的毛毯抓得皱起来。
自从接到这个案子,她不止一次地从这样的角度看过米雯,此前有过怜悯有过同情,唯独这一次这般五味杂陈。
米雯还是一句话不说,但她在持续几十秒的缄默过后,突然把盖在腿上的毛毯扯了下来。
长久不见天日的腿脚终于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之下。
罗述和晏筝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那双腿是健全的,甚至都没有长时间坐着而产生的肌肉萎缩,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双被黄的布条缠得严严实实的脚,还比不上一个成年人的手掌大,已经看不出正常人足的形状了——这就是痕检报告里,那只大小像是儿童的脚印的来源。
“你说得对,我能站起来,只是站不太稳罢了。”
米雯声音颤抖着开口,双手也颤抖着,将毛毯重新盖好,扯平。
纵使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可当亲眼目睹到这一幕,还是不忍直视,罗述突然就没有了方才兴师问罪的气势。
她的语气缓和下来:“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你说的就是事实。”
米雯淡淡道,她一直低着头,“是我杀了我妈。”
千言万语堵在喉间,罗述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认罪。”
米雯像在强装镇定,“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把我拉到公安局问也行。”
罗述和晏筝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米雯将双手举起:“要把我铐起来吗?”
罗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暂时保持理性:“不用,这不是工作时间,我们不会随身带手铐——你为什么……”
她想问“你为什么要杀害你母亲”
,但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非常显而易见了。
但米雯还是给了她一个更详细的答案。
“从她计划着要卖掉我的第一天起,我就察觉到了。
她真的很傻,以为避着我跟人打电话我就什么也不知道。
起初我不确定具体是要让我干什么,只是有一点不好的感觉,后来我趁她睡觉偷偷翻她的手机,才终于知道,她要把我卖给一个死了的男人当老婆。
“其实如果只是她自己想要钱,我也可以说服自己接受,不过就是去别人家帮忙做做家务伺候伺候老人,她生我养我这么多年,离婚的时候没钱没住处也没把我丢了,我给她换一笔钱算还账了。
但是……但是她是要和一个跟我们毫无瓜葛的陌生男人……瓜分我!
我怎么能认了?”
米雯说着,好像有些语无伦次,她是在陈述作案动机,但事实上更像在倾诉。
“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又不敢叫她现,那段时间里几乎要疯掉。
后来我想到一个办法,我试图去联系那个在记忆里都没有存在感的亲生父亲,我以为他再没良心,看在血缘关系上起码也会救一救我。
我偷拿了我妈的手机给他打电话,我哭着求他,求他救我……
“可谁知,谁知他只是在电话里搪塞了我几句,甚至劝我接受,然后不远万里地赶到松安,就为了也来分一口我的血……”
穷途末路时想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竟然也是砸向自己的巨石。
二十岁的女孩,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逼上了绝路。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得到消息的那天晚上,我想我只能自己救自己——我必须自己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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