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火了。
“现在怎么办?你们有试过报警吗?谁带了手机?”
有个中年男人颤巍巍地问道。
方眠转身,她带了手机,她的手机向来不离身的,可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就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信号了,她这部手机确实用了挺久了,还是4g,信号总是很差。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也有人道:“没信号啊!
今天下午起就一直没信号,还以为是电信局出了什么问题,一直到现在都没修复。”
方眠沉默地把手机装了回去,她看向贺言深,后者眉心紧锁,他本来就长得很英气,蹙眉严肃起来之后就会很凶,看上去很有威慑力。
从小就这样。
她不说话,脑袋里只是反复回想着刚刚在自家门口看到的那个肥胖的身躯,那双人字拖,以及那个熟悉的裤衩。
那绝对是陈澍无疑,一个3o岁的肥男,人很邋遢,在山明市某所职业院校里当导员,就住在方眠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那么最底层那个正在吃门卫大爷尸体的呢?方眠慢吞吞地把整个筒子楼的住户都对了一遍,有印象的全都没有对上号的,既然和门外大爷有接触,那就说明是从外面来的。
从外面进到这个筒子楼里来的,方眠想着,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瘦长,齐耳的长直,男性,带着一个粗粗的黑框眼镜,她在公交车站见过两次,偶尔看见他抱着一块画板。
抱着画板的那只手,中指内侧有轻微的磨损痕迹,手的皮肤很粗糙,细胳膊上暴起青筋。
是美术老师。
方眠下了定义。
筒子楼只有一个出口,现在距离出口三米的位置盘踞着一只体型异于常人的怪物,正在吃尸体,是个人都会选择往上跑。
方眠现在更加好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她所认识的生活中的人,变异了,这算是生化危机吗?被咬会感染吗?空气传播吗?
就在这个时候,方眠胃部的抽搐又开始复现了,她胃里像是被灌进浓酸一样,抽搐着痉挛起来,伴随着刺激的酸痛,方眠的脸色顿时变了,僵硬地蹲下了身。
很难受,啊……好难受,她紧紧蹙着眉头。
“眠眠,你怎么了?”
贺言深连忙上前,几步的距离,他就看见方眠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
她看上去很糟糕。
“哪里难受吗?还是害怕?”
贺言深询问着她。
方眠的脸色虽然惨白,但她的眼神很平静,已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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