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喊同行的队友,但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像是被人扼住咽喉。
她是不是脖子受伤了?
是她脖子在出血吗?魢
她在逼仄的空间里,连坐都没办法坐下,只能以半跪半蹲的姿态。
意识越来越模糊,不自觉的,她敲钢板的声音越来越小。
微弱的意识让她在昏迷前握住脖子上的项链。
随即跌入梦境。
全是落地窗的西图澜娅餐厅里,周围人都在拍照庆贺,辜清许拿出戒指向她求婚。
她故意让他等,就不伸出手。
他清俊面庞含着笑,压低声音:“眠眠,答应我吧。”
魢
可是她就是看不到他拿着的求婚钻戒。
好像故意避着她,她想伸出手,却怎么也碰不到那个钻戒盒子。
别人常说梦里梦见的,是醒来见不到的人。
原来是真的。
也许,也不会醒来了。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辜清许忙了一天,没有看新闻,不知道热搜上爆了又爆的“昼眠”
二字,他收到遗书的时候,是在当晚的十点。
魢
飞机空运来了这批信件。
是昼眠其中一封遗书。
拆开信封,第一眼见到的却不是她的字迹,而是一封提醒说明。
“目前昼眠记者所在地区,网络、海事卫星电话、铱星电话全部失联,个人最后定位点在当天上午经历过一次轰炸,若三天之内未收到本台传回昼眠记者最新讯息,请节哀。”
见多识广如辜清许,怎么会不知道铱星电话,在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都会有信号的通讯手段,只要上面有天空就可以打通,如果长期失联,只能说明,这台手机上面没有天空。
他不敢相信她这段时间一直不联系,是因为她去了战区。
她没有和他说一句。
魢
明明她说下周一会和他见面的。
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发着微信,她愿意和他谈他们之间的问题。
怎么忽然之间就说她在战区。
他一时间觉得是个泼天的玩笑,无比荒诞不经,但纸张上的公章做不得假,他做律师,最会认各类公章。
这一次,她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她从哪里偷的公章,知不知道要坐牢的,怎么能拿公章和他开这种玩笑。
辜清许浑身发寒,从骨头里浸透出来的寒冷,心脏痛得快要窒息。
魢
那张纸上记录她最后的坐标定位。
也很有可能,是她死亡的地址。
他还是觉得荒谬,强撑着拆里面的信,却真的看到她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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