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能将剑使到这般,水萧你可不是在戏耍我吧?”
陆明赧怒道,有些意外。
帘内无人应答,琴声再起
只听一段激越的琴声,嘈嘈切切错,万马奔腾,陆明再舞,却听帘内轻轻地道:“这位大人,此曲你不懂。”
“你胡说!
我道要听听你的理由!”
陆明收剑,指着竹帘怒道。
只听帘内叹息一声,款款道:“你的剑招充满杀气和必胜,然那招数却充满功利,这哪算剑术的至高境界?这只曲子此处本是蕴涵荡气回肠的豪情和同生共死的永杰同心之爱,你却尽是杀戮,难道让我违心说你能与琴声相和?”
陆明一时间哑口无言。
帘内琴声再起,清幽如山谷,却有忧伤而炽烈。
琴声毕,帘内人道:“你只是放慢了剑速,依旧是杀招的反复,曲中的清幽和与世无争的淡然,你可曾听到?”
一席话,竟让陆明瞠目结舌。
许久,那陆明在帘外道:“我知道了,他朝我拥两万金,定来买你!”
帘内却是呵呵一乐:“我只不过是一个下身完全没有知觉的废人,甚至连自己最基本的事情都要别人照顾,你花那些冤枉钱做什么。
你若真有怜香惜玉之心,那小锦却果真名不虚传……”
这一日之后,水萧公子的名头便更一时间大噪,那陆明趁韩珲春不在时,更是和那帮草莽出身的侍郎门大肆宣传那水萧公子的美貌,并将那丑事的过程吹嘘捏造得有声有色,不堪入耳,听得那姬胥华满脸通红,大叫一声:“真他奶奶的是个妖精!”
便夺门而去,直奔镇国公府,进了凌家院子,却见凌霄正在茕茕的坟前默默地摆新鲜的胡萝卜和糖醋鱼,肩膀上挎了一个包袱,似是要远行。
想起那白绒绒的大眼睛小肉团子,姬胥华忍不住在那芳草萋萋的小坟上大声哭了阵,哭够了,便对凌霄道:“气死我了!
兵部现在就剩下一帮好色的酒囊饭袋!
昨天去墨城嫖了一个叫水萧的瘫子男妓,回来就说得下流死了!
那个破侍郎,我不干了!”
怎料凌霄听过之后,嘴里却不停地念叨着“水萧二字。”
“干嘛?你也心动了!
他腿不好不代表他就是苏大人!
他只是个妖妓!”
姬胥华大叫。
“闭嘴!”
凌霄怒止道。
“干嘛闭嘴!”
姬胥华继续不服气道:“我要辞官!
我和那帮嫖妓的无耻之徒一起!”
“让你闭嘴!”
凌霄狠狠剜了姬胥华一眼,虽两人情同兄弟,然旧时的上下级关系却让姬胥华有几分害怕,值得消了声。
“水萧,凌霄。
一定是他遭到意外进了那里的!
名字是我的!
他取了凌字的部首,而去了偏旁,分明是告诉我他没有受到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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