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蒙恬点头,收起脸上的笑,低头略思一阵又接道:“你可知,从前我们在战场之上,每当战后那些受未受伤,或是受伤不重的兄弟,也都会这般的扶着那些行走不便的兄弟回营,有的回去了,有的却在半道上就已经断气,但是绝不会有谁抛下谁。”
“生死兄弟!”
我忍痛吐出四个字。
蒙恬长叹一口气,抬头看一眼远处的天边,道:“是呀,生死兄弟,可他们现在却都不知在何处了。”
“你不是赶去长城了吗?如何?”
我侧过眼看着蒙恬问到。
蒙恬却半晌都未回话,只是低着头,我也立马猜出了结果,只能叹声道:“将军节衰!”
“那日当我连夜赶至长城,却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都是我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
蒙恬紧紧的皱着眼,将嘴抿紧,却还是抑不住两颗热泪盈眶。
“将军……”
半晌,蒙恬才将脸色恢复一些,只是浓浓的悲郁之气依旧掩在脸上,“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将他们的骨灰各自送回家乡,就来寻你同项兄了,沿路打听到项氏义军在定陶,我便赶了过来,正好遇上秦兵攻城,见到秦兵转捉那木屋我便闯了进去,竟不想是你。”
“呵呵……老天爷真有意思……”
我苍白的笑了一声,却不料扯动伤口,立马收声皱紧了眉头。
“不要讲话,待处理好伤口,我们再说也不迟。”
蒙恬扶起我要滑下的胳膊,扭头说到,我也顺从的点头。
不算太难的,我们就找到一位老大夫,说到让他给我处理伤口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一看我满身的血渍倒是把他吓了一跳,蒙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我扶进屋里,就抬手丢给那大夫一大锭银子,乐的他立马小跑着去拿药匣,又吩咐里屋的老伴给我烧水换衣。
咬着牙由那大夫一一将伤口洗净,上好药,又由大夫的老伴帮我擦洗好身子换上干净的衣物,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乘着我进屋换衣的空档,那老大夫捧着陶制的茶壶同守在门口的蒙恬扯起了话,“哎呀……这女子可真是有福,命大之人!”
“哦?此话怎讲?”
抱剑靠在门上的蒙恬侧眼追问。
见有人追问,那老大夫更是来的兴致,咂了口茶,甚是不解的皱眉道:“她一共受伤六处,三处要害,三处血脉,可都是要人性命的地儿,一般人即便是不死也残,特别是那脖下三寸处的那一剑,若是再偏那么一点,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没得救了,可是六处却全都那么凑巧的,全都差了一分,所以她虽伤处多,却都是些轻伤。”
“哦?难不成依大夫的意思,那些伤都该多上一分?”
换好衣服的我由大夫的老半走出内屋,我半笑着接住老大夫的话。
节[日十更]
“非也非也……姑娘误解老夫了……我夫只是感慨,真是老夫平生所见之稀有……姑娘乃是天命不奇特不凡之人呀。”
老大夫赶紧的解释着。
见那大夫如此紧张,我微微一笑,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大夫别介意。”
“我曾学过些术道,道法有云:凡是天命之人,皆天赋重任,所以虽其涉险,却不能伤其性命!”
老大夫却依旧认真的说着。
“罢了罢了,管他天命人命,子虞姑娘保住性命便是最重要。”
蒙恬从门口走进屋内,扶上我的胳膊带我出门,我却还在想着那老大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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