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一片沉寂。
“以后再也没有人天天仗着自己是boss、甲方和电线杆就总居高临下、吆五喝六了。”
葛薇说着,用右脚的鞋脱掉左脚的鞋,右脚将鞋随意地一甩。
电话那头冷冷道:“你连说谎都不会。”
凌欢说:“你好强,又怕别人看轻你,如果真走,会先说服别人同意你走的理由。”
“你……”
葛薇不得不佩服这个思维缜密的人。
“不只这样,我还有两个断言。”
凌欢果断地道。
“什么?”
葛薇问。
“第一,不出两个月,你必被炒鱿鱼;第二,不出一个月,你必是我的人。”
凌欢道。
“才不会!”
葛薇激动地提高了嗓门。
凌欢微微抬眼:“那么,你是打算现在答应我?”
说完之后,补充道,“我不喜欢啰唆,给你两个答案,回答我,yesorno?”
葛薇眼前忽然闪过这样一个电视镜头:一个英俊的海盗飞身下船上岸,飘曳着一袭长衫,摇摇走过热闹的集市,随手拿起一把剑,也不管人家老板乐意不乐意,便居高临下地狠狠俯瞰了人家一眼,威吓道:“卖,还是不卖?”
想到这里,葛薇狠狠按住“挂断”
键。
许多年前的热烈眸子在窗影上暖暖的浮现:“你……挺好的。”
短短的四个字,热烈、深沉、眷恋、犹豫、害羞、迟疑、不决……所有的词,都凝结其中,那,才是真正的表白呵。
想到这里,葛薇抓起镜子,侧脸,轻轻摩挲着岁月留在那张脸蛋上的痕迹。
二十一岁的时候,颧骨这里还没有色斑;二十二岁的时候,即便笑狠了,眼角也没有假性的皱纹;二十三岁的时候……
下一秒,手机再次轰响起来。
大厅里已然沉寂,两个隔壁的邻居也已沉睡,电话的铃声便像一首催魂的夜曲一般,划破的,是整个屋子的沉寂。
张皇地再次挂掉电话,葛薇走到窗边,不远处的码头传来江浪的细微拍击声,缺月折回云中央了。
沉睡的上海,却再次被这阵电话声扰醒。
葛薇知是躲不过,接起电话,懊恼地问:“你是索马里海盗船长吗!”
电话的另一头冷冷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夜晚的江风顺着窗户缝里钻进来,直吹入葛薇的脖颈,葛薇打一个寒战,颀长的脖颈却是直挺挺地扬着:“我告诉你,如果你是这种态度,别说是一年,十年,我们也不可能!
你以为你是军队总司令么还是你要找压寨夫人?女人是你的剑,握在手里也行,扔了也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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