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岸从美国赶回来。
他用三个月的时间,和安怡把婚离了,财产分割后,明显他是吃亏的一方,但离得非常果断,无视安怡的各种威胁。
两天前他推掉重要的会议,特意坐飞机赶来。
他的身份太尴尬。
他没资格在台上以父亲身份演讲。
还是在孟连玉建议下,他在家等候,希望能在今天,父女两能和好。
喝完水的盛苓看了看身高一米八多不知所措站在那里像个傻大个的男人。
双方四目相对。
气氛僵持下,孟连玉给沈里使了个眼神,希望他叫盛岸“爸”
,这样的话,盛苓也会跟着叫。
沈里左右衡量了下。
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老婆最大。
只听老婆话。
看了许久,盛苓并没有让盛岸离开家门,而是从唇中挤出一句:“你这个领带……”
盛岸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领带,看向孟连玉,“没系好吗,还是不好看。”
他生硬笑笑,“这是你妈买给我的,说是在你婚礼上穿,很合适。”
盛苓默然,又回头看了看自家老公。
还别说,这两人系同款领带的样子,挺像父子的。
注意到老婆大人的目光后,沈里也低头看了看。
领带是上回盛苓买的。
新郎服扣的是蝴蝶结,但敬酒服就改成领带了。
眼下,非常巧妙的,他和岳父大人撞领带了。
而挑选领带的盛苓和孟连玉,若无其事,谈着婚礼上的事情。
果然是母女,在挑选领带方面,意见统一有默契。
两男人脸色各有千秋变化。
而两个女人,则淡定,冷静,煞有介事地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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