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忱淡淡地说:“叫我来干什么。”
陈礼从旁边拿出个信封,说:“拿回去。”
左忱不说话,也不动。
“写信辞职,你也太老套了。”
陈礼嗤笑一声,声音却有点颤,没有一点笑意。
左忱说:“我比较注重仪式感。”
她把手抽出来,伸胳膊抓住门把,“没别的事儿我走了。”
“左忱!”
陈礼猛地叫她一声,拿开电脑跳下床,一把抓住她。
抓了一下,又忍不住伸手去抱,左忱抬手格挡住了。
她把陈礼轻轻推远,深吸口气,平静地说:“我把自己有的股份变现了,保险迁出来,负责的那组已经做完,下家也找好了,是很轻松的活儿,你不用操心我。”
她说:“陈礼,咱俩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给你擦屁股了。”
陈礼摇头,脸痛苦地皱着,扬起又低下,低下复又抬起。
她不断地试图伸手抱左忱,牙关紧咬,眉心耸动。
她痛苦到说不出话来,好似一开口,便能呕出苦。
两人推推搡搡到走廊上,左忱退无可退,被她搂住了腰。
背后的衣服给抓皱了,陈礼大力拥搂她,让她想起苏惊生的怀抱。
一样的焦渴,一样的无助。
那我呢。
左忱仰着脸,目光松散地看到天花板上的大挂灯。
她轻轻伸手推陈礼,淡漠地说:“陈礼,你已经三十七了,有钱有人,没有我你一样能活。”
耳边的剧烈摇头的额窸窣是提示音,泄露割舍狂热时的痛苦,还有无措。
过了许久,陈礼才能说出话。
她断断续续,一个词一吞咽,猩红的指甲扣进左忱的大衣背。
“我……左忱……我不能……不能没你……”
“你能。”
左忱平淡地说:“你会痛苦一阵,然后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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