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戏太深,为什么要祸害自己呢?凭什么这些都要她一个人来承受?她做错了什么?
她都快要全身心地退出来了,为什么一个电话就可以打破她所有的平静?
合格的演员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她最好的演技,她满不在乎地说:“好啊,晚上一起看个电影吧。”
见慕意清犹豫再三终于答应,景初心中的大石头落下,她呼出一口气,笑着问:“要看什么?”
“《野火》。”
慕意清刻意问道:“有硬盘吗?”
徐延和傅星凡还在好奇为什么不直接网络投影时,只见景初点头回答道:“有的。”
那晚回到民宿她们继续看了这部影片,她告诉慕意清是自己向制片方要了一份片盘留作纪念。
其实呢,她算是半个制片方,也是影片的投资人,从前的慕意清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
一切似乎都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在认识她之前,景初没有过这种失控的感觉,认识慕意清之后,这种失控感渐渐地占据了她整个人生。
她害怕自己近乎变态的控制欲、占有欲会吓到慕意清,她又害怕如果不这么做,她会失去慕意清。
……
晚上投影厅。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沙发床很大,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隔了一段礼貌距离——不熟。
只有徐延没看过这部电影,她不喜欢看这些悲情片,细细说来,她的人生比大部分电影还要精彩。
随着那句“天黑黑,欲雨滴”
,徐延少见地红了眼眶,傅星凡故意按了下手机屏幕,百分百亮度的手机光线,刺到了几个人的眼睛。
“徐老师,你出来一下,我妈说让你教我点东西。”
傅星凡按灭手机屏幕,起身道。
是老师交代的任务,徐延想了下,点头答应,揉了揉眼睛跟着离开。
这是景初和傅星凡的计划,两个人有不同的目标,合起伙来制造可以单独相处的机会。
慕意清几不可察地冷笑了下,景初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她,女人还在认真观影。
离开的节点也是提前商量好的,正是她们在电影院错过的片段,后来她们坐在这个位置继续看了下去。
多年后,继续播放下一段剧情。
叶念帮忙打杂工作的乐队主唱单飞了,吉他手,贝斯手,鼓手此时像个无头鬼一样,无主地坐成圈,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他们答应陪酒女的事情只是说给叶念一份工作,并没有教她唱歌,更别提乐器了。
叶念只是报喜不报忧,工作的事情陪酒女不知道,每次问的时候,叶念都说:“他们很好,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乐队的开支都是主唱出资,他单飞的前几个月还是正常给乐队投资,只是少了主唱的乐队跟没了灵魂的人一样,都是飞一吹就会散的躯壳。
又是一个雨夜,乐队解散了,叶念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她不知道乐队的大哥们会不会告诉姐姐这件事。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什么都做不好,跟在姐姐身边只会是负担。
时间还早,叶念做出要离开这里的决定,找来之前搬家的麻袋,一点点收拾自己的衣服。
从山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在酒吧工作的时候,多了工作服。
姐姐的衣柜上现在有了半边都是她的衣服,姐姐总是喜欢买各种好看的衣裙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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