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有了新的道理。
落叶归根,陈兰君陪着阿晶,望着铁锹一锹一锹将尘土落下。
纷纷扬扬的尘埃里,阿晶抹着泪同陈兰君说:“谢谢,兰姐。
我奶奶走的时候也念着你,她说,她就是到下面也会保佑你的。
若不是你,我和奶奶可能又是另一番命运。”
奶奶大概吞药的时候就死掉了,而她大概也会留在村里,复制着奶奶之前的日子。
什么鹏程市、什么经理、什么店长,全都不会有。
陈兰君轻轻捏住她的手:“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丧事结束,陈兰君与阿晶一行人回去,托当地供销社和代理商的关系,借了一辆车,颠簸在乡间。
路上,有一个梳着两条马尾辫的女孩子拦车:“哎,可以捎我一程吗?我是村里的老师,去学生家家访。”
“你上车。”
陈兰君摇下车窗,同她说。
村里的小章老师道着谢,挤到车上来。
“你们平常还要去家访啊?”
陈兰君问。
“哪有功夫呢,”
小章老师摇头,“只是这个学生两天没来上学了,我得去问问,毕竟我手里一共二十八个学生,一个都不能少。”
“也许是病了。”
“但愿吧。”
小章老师说,“这是个女学生,我担心……”
没说完,但车里的陈兰君和阿晶立刻明白。
在这样经济落后的地区,一个女孩子中断学业,正常的像一枚树叶落在落叶堆里。
也许是要嫁人,也许是要去打工,也许是帮家里扯猪草做家务……都有可能。
陈兰君与阿晶对视一眼,提议和小章老师一起去看看。
黄泥巴土坯房,一个沉默地女孩子在门口洗衣服,远远瞧见人,立刻躲进去。
女孩子的妈妈迎上来:“是小章老师啊,坐,我倒水给你们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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