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离得近,明明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偏偏他走得十分艰难。
擂台之上的场景现在十分诡异。
打擂的两个人,一个如石雕般伫立着不动,一个如半身不遂似的行动缓慢,明明是你死我活的生死擂台,现在偏偏像是一场孩童间打闹的游戏。
擂台之下,白持捏紧手中的折扇,眉头紧皱:“荔菲少主,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梁且且挣扎地更厉害了,出凄厉地惨叫,从刚才开始,荔菲清光她心中也动荡的厉害,她轻轻抚摸小狸花猫的毛,不知是在安抚它还是在安抚自己。
她仰头望天,乌云在天上翻滚凝聚,还未来得及说话,擂台之上的情形又变了。
昌玉轩好似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原本迟缓的动作突然快了起来,三步做两步,玉剑横起,眼瞧着就要架在梁清安的脖子之上。
眼中红光转瞬而逝。
那厢,梁清安依然无知无觉,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情况明显不对劲,荔菲清光也顾不上什么生死擂台的规矩,把梁且且往即墨婵怀中一塞,寒冰剑出现在手中,飞身腾起,一股磅礴的冰寒之气自她身边溢出,剑气凝结成巨大厚重的冰墙,透过透明的灵气罩,出现在擂台之上。
擂台的正上方,原本闭目养神的白胡子裁判眼睛突然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光。
丹炉旋转飞出,一道道雄浑的力量从中喷薄而出,猛地抵挡住下落的剑气,只听得“轰”
的一声巨响,雨水被激荡得四处飞溅。
“荔菲少主,你逾矩了。”
潮湿土腥的雨水扑面而来,荔菲清光恍若未闻,只是手中的剑光越呼啸,灵气凝结,擂台之上蜿蜒着流淌的雨水又被冻结起来。
大雨之下,冰寒的剑气小心翼翼地绕开梁清安,把连带着昌玉轩在内的擂台其他地方均冻成透亮的冰蓝雕塑,如同昌玉轩手中的玉剑一般。
“擂台有异,该停。”
冰蓝的剑身指着胡子几乎长得人高的裁判。
那裁判慢悠悠地拂了拂胡子:“荔菲少主,生死擂台的规矩,是诸位家主与明盟主一同定下的,只有一方认输活着死亡,擂台才可结束。”
化神期的灵力涤荡开来,冰层层层碎裂,瞬间就被滂沱大雨推着离开。
昌玉轩眨眨眼,手中的玉剑又往下按了一分,丝丝的血迹在梁清安的脖子上晕开,二人皆为着防护罩,雨水下落,血迹如同碎裂的冰层一般被冲刷掉。
他度快,力气却绵软,又摇摇摆摆地把玉剑挪到另外一个地方,仿佛不熟练这副身体似的。
此时此刻,倒是无人注意擂台之上的两人。
举目四望,皆仰着头凝视半空之中与裁判对峙的荔菲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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