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必。”
姜鸢梨缓缓起身,伸手,用力反握了一下姜思远的手,转过身,看向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盛景修,“我会随王爷一同进宫向皇上请罪,并将我的心迹同皇上一一表明,想来皇上仁慈,必不忍心叫有情人分离。”
姜晚晚的眸子在两人的身上游转,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好,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便只跟着感觉出口道,“王爷想来只是来宣读圣旨罢了,这样犯上的话,怎好叫王爷陪着你去回呢?”
姜鸢梨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裙角,眼中带了几分刻意地恳求。
“王爷可愿陪我一道入宫?”
姜鸢梨看向盛景修,后者顿了顿,许久嘴角缓缓勾起,没什么语气道。
“既是姜大姑娘邀请,本王便是陪着姑娘走一遭也无妨。”
于是,姜鸢梨折回去收拾了一会儿,便乘着马车,随盛景修一道入宫了。
马车里。
宽敞的内里甚至还能摆开一张不大不小的软塌,四周用细密的牛油皮纸封了,冬日里也透不进一丝的寒气来。
盛景修坐在一侧,自上车后便闭着眼睛养神,未曾与她多话。
姜鸢梨轻轻挑起车帘的一角,望着外面熟悉的街景,心里揣摩着皇上的心思,盘算着一会儿进宫要说的话。
“你没有话对我说?”
淡漠疏离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姜鸢梨的手微微一惊,缓缓放下了车帘,怯生生地回头看着盛景修。
后者的眸子刚好打开,二人的目光堪堪撞上。
姜鸢梨想着心里的话,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只是抿了三次唇,却是三次都将话给咽回去了。
盛景修轻笑一声,眼睛里染上了一抹玩味。
“方才在姜府,见你顶撞兄长,抗旨不遵,桩桩件件做的那叫一个潇洒漂亮,似没有什么是你怕的,好不英雄。
如今倒是又做出这幅样子来给人瞧,这算什么?”
姜鸢梨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人活在世上,岂能没有怕的?不过是两相权衡,看哪个更能豁得出去罢了。”
“嗯?”
盛景修喉咙里闷闷地哼了一声,垂手靠在车壁上,饶有兴致地歪头看着她。
“就好比方才,我兄长要欺负我,比起一个温顺乖巧的虚名,我自然觉得不被人欺负了去来的更实在一些,不如顶了回去,图自己一个快活舒坦,所以便那么做了。”
盛景修敛眸,点了点头。
姜鸢梨吞了一口口水,继续道,“又好比方才抗旨,便是我觉得,比起嫁给盛华庭,不如嫁给摄政王您。”
盛景修的眸子抬起,定定地看着她。
姜鸢梨觉得自己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说不上是紧张还是羞的,只是觉得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不能放弃,便是逼着自己将剩下的话也一并说出了口。
“我......小女觉得,盛华庭为人心口不一,实非良配,我不愿嫁给他。
但是不嫁给他就得抗旨,可是这抗旨这事儿不能我来做,我一介女子,人微言轻,骤然抗旨必然是不成的,得找一个能叫皇上妥协的人来开口才行。”
“呵。”
盛景修轻笑出声,“所以,你找上了本王?”
“是。”
姜鸢梨诚恳道,“若是这天下还有能叫皇上收回成命的,便只有摄政王您一人了。”
“那你又怎么确定,本王会帮你呢?”
盛景修嘴角忽然垂了下来,眼神冷厉的吓人,又成了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本王看起来很像什么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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