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光闪耀且刺眼,焕姿抬起手掌挡住了眼睛,蓦地,指尖缝里出现一则熟悉地身影,高大且修长。
焕姿心里明白,这正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白色精灵。
她顾不上夺目的光芒,伸出手来,想用指尖触摸他的身躯,尽管身体前倾依然远远够不着,于是,她垫高了脚尖,却一个踉跄往前摔了一跤。
一个激灵,一个冷颤,焕姿在办公椅上惊醒过来,原来那光芒里的人影只是一场梦。
她深深喘了一口大气,双手抱住了前额,十指深深地埋进头里。
挂了黄小蕾的电话后,焕姿不知不觉在椅子上睡了过去,早上明明天空还是晴朗一片,醒来之时头顶骤然一片昏暗,她望向窗外,乌云一层叠着一层,看似即将要下雨。
黄小蕾在她身上必然是颗毒瘤,焕姿脸上的阴郁,不是下一场雨就能解决那么简单。
在文兰生活的那几年,与徐天宇的婚姻,简直就是一场梦魇。
嫁给他,那是她一生当中做过最后悔最愚蠢的事。
焕姿如卸掉身上的钢铁,后背松弛地靠着椅子,思绪不知乘坐了哪一片云,越飘越远
“我的小蜜蜜,喝完奶就该睡觉觉咯。”
在房间里,焕姿将奶瓶放在一旁,摇着怀里的孩子,一脸心满意足。
这时,房门被用力推开,即将入睡的孩子乍然一惊,嘴巴一扁,哇哇大哭起来。
焕姿辛苦地带了一天娃,眼看着孩子即将合上眼睛,她也能趁着娃睡觉的间隙跟着休息一会儿,不料冲动鲁莽的徐天宇不带一丝小心,破门就进,这使得她异常烦躁。
“你这是干什么?吓到孩子了。”
焕姿捂住孩子的耳朵,大声训斥徐天宇。
孩子?天宇心中充满不屑,他一步步朝焕姿靠近,指着焕姿怀里的孩子,目光凌厉地诘问,“这是你的孩子,与我有关吗?”
焕姿闻到天宇身上散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警惕性退后两步,下意识地将孩子往自己的怀里抱紧,嫌弃堆满了她的脸,逐客令也随即给了出去,“一身酒味的,出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吧。
我跟孩子也要休息了。”
说着,她把孩子放进婴儿床里,摇晃几下婴儿床,孩子闭上了眼睛,安稳地入睡了。
焕姿起身,准备关灯睡觉,她顾不上天宇还停留在房间里,简直把他看成了透明人。
天宇心中不悦,一把拉住焕姿的手,稍稍一用力,往回一扯,焕姿挣脱不了,直往天宇的怀里去。
天宇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嘴唇不停地抚摸着她细致柔嫰的脸,“你哄完孩子睡觉,再哄哄我睡觉好不好?我们好久没有……没有亲热了。”
天宇身上的气味强烈而恶臭,像一拳打在肠子上,令焕姿想作呕。
她竭力挣脱了几下,天宇用更重的力道将她锁紧。
焕姿眼里冒着火光,怒喝道,“你放开我,姓黄的保姆就在外头,你需要女人哄你睡觉,你大可以找她,多付点薪酬也无关紧要,我跟我女儿要睡觉了,麻烦你出去不要打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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