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衫皱》全本免费阅读
船上晃晃悠悠,外头雨水不断。
姜杳自打用完了晚膳送来的食盒,就开始头疼脑涨的。
天色未完全暗,就已经卧倒在床上,左右翻身,一刻不停。
阿碧觉得不对劲,着急问:“小姐,您怕不是晕船了吧?”
她拢着被子蔫蔫儿地答:“我自小就从未晕过船。
就这点雨水,哪儿能啊!”
阿碧左右不是,只得扶她起来,给她倒了杯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清楚,许是晚膳后?阿碧你去外头打听打听,可还有人用了晚膳不适吗,别是饭菜出了差子。”
这船上少说有近百人,伙夫比府上都多。
灶炉起得大,蔬果饭时存储起来不比在岸上,可别出了大岔子。
阿碧放心不下她,急得原地打转,也只得听她吩咐赶着出去打听。
姜杳身上冷嗖嗖的,裹着被子,面上又是热。
蜷着身子,躺在枕上,活像是乡间柳树下被晒干的知了。
隔了一会儿,门外来了一批人。
梁应渠进来坐在塌边,解下手衣,覆上她的额头,对身后的人说:“着热。”
待后头人走上前,她才看了清楚。
原来船上随行有三位太医,她一病,一行人都跟着来了。
这么看来,是只有自己一人不舒服了。
她暗暗不好意思,早前他就不愿带上自己,现在怕是更加悔恨了。
秀水跟在一边搭腔:“夫人,奴才听阿碧说了,您是晚膳后开始不适,但是船上旁的人都没问题。
约莫不是伙食的事儿,但您顾虑得有理,所以也已经着手让伙夫再去船仓底下查验了。”
大夫静静地把了会脉,又拆了她手臂上的纱布,端详了一会儿。
起身拱了一礼,回话:“回督主、夫人,应当不是膳食不当,夫人有些热大约是这伤口感染引起的。
老夫看了看,化了些脓,但不严重。
我这就开几幅药,早晚煎着服用,配合着每日三次及时清理包扎,不出三日就当无虞了。”
阿碧担忧问:“感染?那会留疤吗?”
她倒没有阿碧在意这些,翻了个身,阖上秀目休息,听太医答:“若是精心呵护,也许不会太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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