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一双温润的眸子,在熟稔的目光里,姜杳飞快地涨红了脸。
宣青川啊,是曾经维护她、溺爱他、百般迁就她的青川哥哥。
她不敢再往回想,定下神问:“御驾未到,太子殿下为何先一步赶过来了?”
话刚问出口,姜杳自己就想明白了。
这话问得蠢极了。
储君和帝王不同时出行,必是为了分散行刺的风险,也是给皇家留一份退路。
不料他却认真温柔地同她解释:“九如山叛变之事后,父皇便对此机警,也算是军务上的安排。”
他的嗓音一如多年前那样柔和,似温泉经年冲刷的玉石,触感光润温暖,只是多了些成熟男子的况味。
宣青川见她无话,问她:“我在这里可是打扰你赏花了?”
姜杳立即跪下,谨慎道:“姜杳岂敢,不知是否冲撞了太子殿下。”
宣青川伸手扶住她的手肘,将她托住。
姜杳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臂,温暖的触感转瞬即逝。
“我说了,别动不动就行礼。
快起来。”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问:“姜、姜杳,你过得可开心?”
这个名字似是一个笑话,从宣青川的口中说出来,艰难无比,神情自是无奈异常。
她捏紧袖口,用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不颤:“多谢太子殿下关怀体恤。
臣妇新婚,督主待我很好,自然是开心。
今日见到这样的美景,还巧遇了太子殿下,更是荣幸。”
宣青川被这含混的腔调搅得不是滋味,像徒手在溪涧捉鱼,刚入手心,滑不溜秋地就跑走了。
他叹了口气道:“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姜杳假意笑着打趣:“是我这般年纪的话,莫不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此人身在何处,今日午后可是受邀了一同前来?”
汴京城里不都传言梁应渠娶了姜太常家的野丫头么。
她目光流连在枝头,故意说得不在意,没个正形地瞎扯。
他却静静地看着姜杳,她洁白如雪的纱衣,面颊微透着红色,站在大片大片粉红花瓣如落雨的树底下,像染了水粉胭脂。
他是看着和明长大的,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她。
他淡声答:“她是我父亲旧友之女,性情骄纵顽劣,自小一起长大。
后来家门变故,便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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