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收下,岂不是等于承认了自己没带钱?
但是……
儿时那头花是师父下山时特地给自己买的,后来现弄丢了还哭了好久。
师父后来又去集市上寻,也寻不到一模一样的头花了。
后来师父只好劝慰自己,人生都有许多不得已,人也好物件也好,失去了便不会有旁的可替代。
但人不得不认清命运的安排,人生也依旧要继续下去。
说完师父还怅然若失,不顾幼小的自己在旁边哭闹不已。
而这朵珠花虽材质不同,但细细瞧来,真有那小小头花的俏皮可爱之感。
明知它并非过去那朵头花,心中那小小的遗憾却似乎被悄然抹平了。
如此想着,她倒也不打算反驳了。
伸手接过那朵珠花,她道了句谢抿着嘴笑了,露出浅浅的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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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了,可用过饭了?”
与沈郁在东市大街的路口告了别,周忱神思不属地走回国公府,门前小厮笑着出来迎接。
英国公唯此一子,虽说他以男子之身在朝为官,但本朝至今仍未有过男子继嗣的先例。
故而家中下人不称“世子”
,见着他只道一声“少爷”
。
周忱摇摇头,方才的醉酒感似乎还未完全散去,脚下轻飘飘的,心神也不宁。
因着周家各个骁勇善战,却在战场上战死许多亲族,故而周家现今仅存英国公周嬅这一支。
英国公府内人口也甚是稀少,周嬅至今未婚配,不知与何人诞下周忱,旁人也从不敢问,因此这府内正经主子只有周嬅与周忱母子二人。
周忱径直进入府内,一路穿过正院,回到自己东侧院的房中,贴身侍从松泉上来服侍更衣。
想着这一路静悄悄的,周忱便问了句,“母亲可回府了?若回来了,我便与她一同用些晚饭。”
松泉为他除了外袍,隐隐闻见一股酒气。
想到周忱平日里不饮酒,今日恐怕是在外边不当心沾了些,便有些担心。
他贴心道,“今日宁国公大人来府上拜访,主君留了饭。
您饮了酒身体不适,便早些歇息吧。
若是主君问起,小的自会禀告。”
周忱笑了笑,想着松泉自幼服侍在侧,比母亲还了解体贴自己,不由赞道,“你倒机灵。”
但他又想起沈郁方才所说的话,陷入沉思。
宁国公作为开国老臣,与自己的母亲一向亲近。
今个非年非节,朝中也无甚大事,突然来府上拜访还留下用饭,不知所为何事?
依沈郁所言,今日席间宁国公之孙对谣言一事所知详尽,甚至提到了一封如今大家都不知的密信。
她此番来府里,是否与此事有关?
想到这里,本就不太清明的头脑有些昏,他揉了揉眉心,愈想愈不放心。
换上家中常穿的衣袍,他与松泉嘱咐道,“我去母亲那道个安,不必跟着了。”
说着他便离了东侧院往西间去。
国公府不算大,东侧院是周忱所住,后连花园。
正屋内苑是周嬅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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