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小姑娘的一只手,轻轻打开,给她揉着被指甲掐红的掌心。
一边揉,他一边问兰茵和兰芝,“知知是做噩梦了?”
小姑娘今天说的话,他还不至于转头就忘。
“回世子爷,我们也不太清楚。”
兰茵吞吐道,“许是做了噩梦,许是打雷下雨,也有可能是想老爷和太老爷了。”
她们还没搞清楚状况,沈行简就来了,她们哪敢问。
沈行简换了小姑娘的另一只手揉着,见她稍稍回了点神,直接给她穿上披着的外衣,然后握着小姑娘的手,笑着捏了捏,“知知是做噩梦了,还是怕打雷?还是想宁伯伯和宁爷爷了?”
小姑娘抬起头,看着面前眉目如画,生的极为好看的少年,抬起手抱住了他的胳膊,“我都有。”
沈行简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柔顺的丝,声音中带着轻轻的诱哄,“做噩梦还有打雷,哥哥都陪着你。”
“那我想爹爹和爷爷了。”
小可怜的声音闷闷的。
沈行简无奈道,“那哥哥也变不成宁伯伯和宁爷爷的样子啊。”
“我不管嘛……”
“好好好。”
沈行简妥协,然后喊兰茵和兰芝去准备笔墨纸砚过来,顺便把烛火点亮些,太暗了容易伤着眼睛。
沈行简牵着小姑娘下床,刚起身就见小姑娘两只雪白的脚丫露在外头,嫩生生的,他突然觉得当一个好哥哥还挺困难的好像。
要给妹妹送点心,要给妹妹擦嘴擦手,妹妹做噩梦了要哄,妹妹想家了要劝,不能让妹妹着凉,难道现在还要给妹妹穿袜子?
沈行简看着她的脚踩在地板上,下意识缩了缩的样子,眼睛眸色微微一深,然后就将人抱了起来。
他比颜安知高了差不多一个头的样子,又常年习武,抱她简直是轻轻松松,只是小姑娘突然被他抱起来,吓得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乖乖缩在沈行简怀里头让他抱到美人榻上。
沈行简拿了条薄毯给她盖上,“先喝口茶。”
颜安知不情愿,他就软了声调,“知知喝口茶,哥哥等会陪你给宁伯伯和宁爷爷写信。
明天就给你送出去,好不好?”
虽然想过写信,但是小姑娘总觉得第二天就写信显得她有点不懂事。
万一爹爹和爷爷担心她怎么办?
她这副纠结样子逗笑了沈行简,他眼中含了几分笑意,“不是说想爹爹和爷爷了吗?写个信就不好意思啦?”
“我才没有呢。”
颜安知小声反驳,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我等会就写,世子哥哥陪我一起。”
沈行简当然答应。
晚间到底还是有些凉,外头的雷鸣闪电不断,沈行简给她拢了拢外裳,“以后知知陪我一起去学堂念书好不好?”
沈阜三岁,还不到念书的时候,小姑娘正是该好好上学的时候,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府内,万一小姑娘不听劝,天天躺着看话本,又把眼睛熬坏了怎么办?
再说了,带着一起去学堂,她有什么情绪,他才能第一时间现。
喂了小姑娘喝茶水,又给她喂了几口乳酪解馋,等兰茵和兰芝备好笔墨纸砚回来的时候,沈行简才喊了她们给小姑娘穿鞋袜。
陪着人把家书写好了,就坐在床榻边给小姑娘念话本。
“状元郎最后功成名就,幸福美满……”
念完后,沈行简收好话本,给小姑娘掖好被角,轻轻柔柔的捏了一把小姑娘的脸蛋,给她吹了烛火,让竹青第二天清晨备好蜂蜜水,他才离开了清知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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