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唤醒母蛊的咒文,什么大鲁的古书,这些不过都是余钧企图他们的奸计!
颜安知敢保证,那古书十有八九都是大鲁自己伪造的,故意丢他们这就是为了让他们启用母蛊。
当然,那咒文前半段必然是真的,只要心思简单的草原人看到了母蛊被唤醒,便会立即相信这咒文的真实性。
到时候大鲁再举兵来犯,若是大金打算用母蛊对付他们,便正合他们心意。
余钧大可跟他先祖一样利用蛊虫攻占城池,在狠狠戳一戳草原人民往日的伤疤。
颜安知面色不好,见面前还在欢呼雀跃,甚至都打算今个晚上大办宴席的贵族们,终于放下手里的小碟子,站起身走过去。
她自然是很显眼的,一走过来,岱森达日就把她迎到中间,让她感受最为热烈的气氛。
小公主却一反常态,站在人堆处难得的没有跟他们一起同喜同乐。
“先达,大鲁人阴险狡诈,你如何确定你手里头的那本古书不是他们故意引你上钩的?”
那边的老者本来也是弯着眉眼,看起来和蔼了几分的,此时突然被问上一句,脑子里便不住的回想。
这古书他虽然是花了大价钱,但身边都是大金人,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这古书的真假。
要是真是大鲁人的阴谋该如何是好?
他眼皮子跳了几下,看着面前精致漂亮像神圣的天仙似的人,他颤着声音问:“真是大鲁人做的局?”
他自己平时在草原什么地位他自己最清楚,他都开口说了可行,可汗和各个部落的贵族必将相信他的话,有恃无恐的向大鲁动攻击。
根本不会想自己的先达说出来的话还能有错?
那可是守着他们长大的先达啊,哪能害他们?
但正是因为草原人民这份感情上的纯真和质朴,往往最容易被有心人利用……那到时候,他是让狼生吞活剥了都不足以谢罪啊!
颜安知拉过他枯槁的手,又安抚道:“倒不一定有假,但绝不是真的。”
“啊……啊……是这样啊”
先达卸了些力道在她身上,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好歹多了点安慰。
“将母蛊拿来,多念上几遍咒文不就知道了?若是假的,母蛊必然没有反应,但若是真的,倒也算我们占了便宜。”
颜安知拍拍老者的手,坐在他身旁。
“日后攻破了大鲁的城门,我还有好些药理上的问题要问先达呢,先达可要给我好生解释清楚。
不能叫我成天娇生惯养的,一点本事都没有。”
颜安知说话哄着老者高兴,也不忘使眼色给旁边的人。
岱钦可汗心里头也虚呢。
先达是这草原上所有儿女的长辈,看着他们长大,小时候教他们骑马射箭,长大了看着他们娶妻生子,平日里头裁断他们之间的利益纠纷,是里里外外草原都敬仰的尊者。
他们都习惯听从先达的教诲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将他神化……但先达到底也只是个德高望重的人罢了。
颜安知拉着先达的手,一个劲的卖乖逗巧,她是不忍心打破这幅草原贵族开怀大笑的美好图景,但是此时不打破,日后指不定就破了什么别的地方。
母蛊被圈在禁地,好容易才骑着马紧赶慢赶的将它取了过来。
放在桌上,小小一只白白的蜷缩着,看着跟蚕宝宝差不多。
但它的威慑力似乎挺大的,好些平日满脸横肉气焰能冲到天上去的我贵族此时都谨慎的保持了距离不敢上前。
拜托,刚刚那些年轻的小贵族是没听说过蛊虫的危害,因而自大轻狂了点,这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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