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我的心脏仿佛被人使尽全力,拧了一把,又酸又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我颤抖着手将那张单子从地上捡起来,揉碎、扔进垃圾桶。
温澜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却在接到一通电话后,脸色大变,又惊又喜。
然后慌不择路,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出去。
我就这样坐在椅子上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指甲划破手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桌上的菜凉了又热,心却彻底冷了。
天色越来越晚,我还是放心不下,拖着脚步追了出去。
玫瑰庄园顶楼,我的妻子正在跟一个年轻清秀的男人吃早饭。
男人的西装领带早已不知所踪,最顶上的那颗扣子也被解开,露出一片暧昧红痕。
我的心咯噔一声,整个人如坠冰窖。
是秦珩,她的白月光回来了。
灯光昏暗,餐桌上摆放着一支玫瑰,温澜做满美甲的手此刻正在给他剥虾。
秦珩有情调又懂雅致,年少时就凭着那副青涩的皮囊和动听的情话将温澜迷得神魂颠倒。
不多时,男人温润如玉的面庞上带着一丝歉意,绅士地拉开椅子起身出去接电话。
我的心脏恍若跌入深渊,脚步僵在原地,眼眸漆黑。
秦珩离开后,一个清冷孤傲的女人走了过来,熟稔地坐在温澜对面。
她沏了杯茶,轻抿一口,语气带笑,「晏潮生那身材和长相,在整个京都也算数一数二了吧,不比你那个初恋男友强?」
温澜红润的脸瞬间凝霜似的冷了下来,皱眉道,「那个舔狗一副穷酸样,也配跟我的阿珩比?」
「你看得上就给你喽。
」
一股酸涩涌上鼻腔,恶心感在喉咙里肆意攒动。
我再也忍受不下去,扶着墙壁,弯下腰,直冲洗漱间,将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
犀利的语言化作最锋利的匕首刺向心窝,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我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会如此厌恶我。
秦珩不在的时候,我还可以欺骗自己,温澜只是爱玩,早晚有一天会收心的。
可是秦珩一回来,我的所有努力全都泡汤了,我那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从始至终爱的都是这个男人。
我扯起嘴角又放下,抿直苍白的唇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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