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棠梨听他语气不善,满眼惶惑,一头雾水。
盛从周越气闷,冷冷道,“徐公公说,你特意摘了新鲜枇杷,做了百合枇杷羹,请本座品尝。”
他说完打量着棠梨,棠梨面上讪讪,脑中却飞快运转。
莫非,是盛大人有何公事交待,徐管家怕她因偷懒懈怠,而被盛大人责罚,所以替她找补,说她在为大人摘枇杷?
这是替她打掩护吧?不然,徐管家为何要这样说?
她虽云里雾里,却点了点头,又一脸诚恳地瞟了瞟盛从周,观察他信不信。
盛从周面上不显,眉眼雾气散去,当真被她取悦到了,抬步向膳厅走去。
棠梨见他心情不错,轻吁了一口气,拉着疯姑跟在后面。
她早上起的晚,匆匆吃了点早膳,这会也觉得饿。
进了膳厅,她冲徐公公感激地一笑,徐公公也冲着她笑。
棠梨莫名觉得,徐公公的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深长的感觉。
她也不好多问,在下方坐好。
疯姑跟着要去坐,徐公公连忙去拉疯姑,他好不容易攒成一对儿,怎么能让旁人在边上掺合。
“疯姑娘,你不是要吃奶冰嘛?老奴让内厨,给你做了许多,你随老奴来取!”
疯姑虽然想吃奶冰,可更想黏着棠梨,且膳桌上也有许多好吃的,她并不愿意离开。
棠梨平日唤她疯姑,这会听徐公公唤她疯姑娘,总觉得听起来心涩。
“大人,疯姑还未想起身世,不如卑职先给她取个名字吧,叫疯姑终究不好听。”
“你想为她取何名字?”
盛从周用帕子擦拭着手,头也未抬,对取名之事,不感兴趣。
“就给疯姑取名枇杷吧,我叫棠梨,她叫枇杷,我们都是果子!”
盛从周不由怔愣,手中玉匙顿住,看了她一眼,好半天说不出应对的话。
倒是徐公公十分捧场,“枇杷好,又悦耳好听,又与众不同,老奴觉得这个名字,天然去雕饰,十分清新脱俗!”
棠梨有些不好意思。
抬眼去看盛大人,见他只是吃羹,指掌如玉,铮铮拔节,看起来就赏心悦目。
见棠梨盯着自己,他放下玉匙,勉强道,“本座亦觉甚好!”
棠梨面上更觉赧然,耳根也有些热。
“大人,卑职,卑职这就带枇杷一起,一起去后膳房吃吧!”
她想起来盛大人说过,不是谁都能和他一起用膳的,她虽眼前得重用,却也不敢蹬鼻子上脸。
人贵有自知,她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徐公公听闻棠梨要去后膳房吃,心里叫苦不迭,好不容易把世子骗回来,他恨不得此刻整个国公府,就他们两个人。
过去总觉得府里空寂,眼下见各个都碍眼。
他也不唤枇杷,也不唤疯姑,好声好气诱哄着,“小祖宗哎,那奶冰可不能放,现在不吃,老奴可再也不做了!”
疯姑看了看棠梨,想了想奶冰,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
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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