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真微微一低头:“回大人,两年。”
两年?沈文忠获罪抄家正是在两年前。
李秋生将她上下审视一番,又觉得她的眉梢眼角颇有些沈文忠的影子。
传闻沈家有一个女儿……
李秋生心里起疑:“你本家姓什么?”
李秋生满眼都写着怀疑,沈韵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奴婢自幼就与父母失散,不记得本家姓氏,只是进了太医院,方便大人们使唤,随便取了‘阿真’这个名字。”
李秋生有些纳罕:“怎么?你并不姓沈吗?”
沈韵真使劲把头摇了摇:“奴婢自幼流离失所,不知姓氏,也不知籍贯。”
“孤儿?”
李秋生长长的哦了一声,慨然道:“一个孤儿能有入宫做医女的本事,你也算是少见。”
有了对症的治法,李秋生加紧了脚步。
才进宝华宫,便听见了阳秀公主尖锐的啼哭声。
李秋生皱皱眉,迈步走了进去。
“微臣给淑妃娘娘请安。”
淑妃萧氏早已急出了一头的汗,劈头盖脸骂道:“昨日明明退了烧,晨起却又开始发热。
总是反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再这样下去,小病都拖成大病了!
皇上可就阳秀一个女儿,若是耽误了病情,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李秋生低眉顺目的应了一声,从乳娘手中接过阳秀公主:“回娘娘,公主是着了风寒,高热郁结在体内发散不开,以至病情反复。”
淑妃瞥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也甭跟本宫掉书袋了,是吃药还是冰敷,你就直说吧。”
李秋生一拱手:“回娘娘,微臣一直顾忌公主年幼,用药恐怕伤了脾胃,所以才选用冰敷之法。
现在看来并不奏效。
昨日微臣翻遍古籍,一夜未眠,才找到一个银针放血的古方,想来正对公主的病症。
需在指尖刺上几针,放出血来便能退热。”
沈韵真看了他一眼,终是没有戳穿他。
淑妃看了看公主,凝眉道:“公主才刚两岁,本宫实在不忍心看她受这样的罪,就不能用些温和的汤药吗?”
李秋生眉心微微一蹙:“娘娘,公主这么小,若是吃药汤引起肠胃不适,才真叫受罪呢。
这银针刺血之法古来有之,其实也并没什么痛感,不信您看。”
李秋生说着,抓过沈韵真的手腕,拈起一根银针,在她指尖胡乱刺了几下。
银针拔出,沈韵真水葱似的指尖冒出几滴鲜红的血珠儿。
淑妃将信将疑的的望着沈韵真:“不疼吗?”
沈韵真摇摇头:“回娘娘,的确没什么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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