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问询名字罢了,却如此庄重,好像一个人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
为泠从不觉得姓甚名谁有多重要。
于她而言,这些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符号罢了,虚虚套在身上,随时都能摘掉,没有任何用处。
她有很多名字,有很多符号。
微启双唇,却又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从前无关紧要,随口便能吐出的符号,如今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来。
“忘了从前的你吧,从始至终,你都是我的阿舒啊,现在的你,是为泠,但你永远都是我的阿舒。”
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叫为泠。”
“为泠?是什么样的两个字呀?”
为泠牵过沧俟晞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下这两字,字形点点闪光。
“原来是这个泠呀,我还以为和哥哥一样。”
和他一样?
为泠撇眼去看对案的少年,冷不丁对上他的眼睛,他一直在看她,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过。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眼神。
像小动物般没有任何攻击力,纯真清澈的眼神,被那样的目光关注着,全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很舒服。
即便对视,他也没有慌张移开视线,从容地看着她。
于他而言,于她而言,注视不是冒犯。
他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
她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是谁。
他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她是谁。
他没有过问,从始至终,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没有过问。
很奇怪的亲近。
为招待她,不惜擅闯圣地摘下禁果,即便承受着非人痛楚也没有丝毫诉苦求怜的表现,很平静,很纯真,很……
特别的纯真。
“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在笑啊?”
“因为我很开心。”
“开心?”
两道目光交错相连,一道目光悠悠垂下,默了很久。
“开心是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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