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川愣怔片刻,将入门时的不愉彻底忘却,低笑一声,配合往后靠了些:“殿下怎么突然和我玩闹起来?”
姜晏乔和谢南川很近,近得她不禁对比起谢南川和季将军。
谢南川如此亲昵姿态,让人心中触动,让旁人望之羡慕,实则包藏祸心。
季将军恨不得退避三舍,让人狠狠气恼,勉为其难下带着一丝细致,听命父皇护她周全。
姜晏乔想起世人总说“人心隔肚皮”
。
古话永远不是空穴来风。
她手心没能直接碰触谢南川的脸,而他的体温依旧透过衣袖传过来。
当年她丢他接小石头的伤痕,好似透过衣袖,也被她摸了个清楚。
如此温暖,让她念起过往的点滴良善。
越是念,越是扭曲。
扭曲到想撕烂他的温和,碾碎他的面具,让那些温润全成鲜血,再次流淌在他脸上。
那么多念头在她身躯里,让她怀疑自己的血悄然从红化为黑,黏稠得令她厌恶。
她被他彻底改变了。
“谢南川,我们做个游戏吧。”
她垂下眼,学着他的语调:“别管这些物件。
到前厅,我要先蒙着你的眼。”
谢南川不知道公主要做什么。
他对公主突然想玩的性子习以为常。
年幼的公主不知道民生疾苦,只知道小小玩乐。
他温和应答:“好。
那您到前厅再蒙着我的眼?不然走路不便。”
姜晏乔松开:“嗯。”
谢南川将手上的册子交给旁人,转身见公主在原地等他,微微欠身示意:“殿下请。”
姜晏乔没有先谢南川一步走。
她已无法将自己的后背交付给谢南川。
不信任也无法忽视。
她手扯上了谢南川衣袖:“走。”
谢南川自是跟上。
前厅里已摆好酒案。
姜晏乔将人领到一位置上,吩咐知潼:“知潼,去拿些布条来。”
又吩咐宫女们:“将酒案上的吃食先收一收。”
知潼应声,很快去找一些红色布条。
宫女们听吩咐收东西,唯有云嬷嬷看了一眼更香,苦恼提了一声:“殿下莫玩太久,恐耽搁了吉时。”
姜晏乔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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