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帖,宫中另外开库,准备了被服粮草二十车。
叶容钰拜别皇后,迎着长安朱雀大街夹到看热闹的人群,一路出了城门。
山一程,水一程。
越向南方走,就越潮热。
入山南道境内后,叶容钰听说了西南的战报。
南诏的领魄寻联合吐蕃兵分三路打下了茂州、文州、雅州,茂州若是再往东推进,那可就要到叶容钰的老家峆州了。
听闻西南战事主帅全都集结在东川节度使府,叶容钰有些等不及,不再乘车,改为骑马带上秋浦等二十余人先行敢去。
叶容钰一路风尘赶到节度使府上,在守兵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厅。
只是还不等抬脚迈过门槛,一只杯子就被扔出来碎在脚前。
叶容钰先看了看脚下碎瓷,又抬头打量了下摔杯子的那人。
他留着大络腮胡子,目若朗星,嘴唇特别厚,一看并不像中原人的长相。
“这他孃的还怎么打?”
络腮大胡骂骂咧咧后,这才回头看向门外,“又是宫里来的,进吧。”
横竖都不过六丈的屋里挤满了人,叶容钰也没想到这竟是节度使府的正厅。
叶容钰环顾一圈,峆州刺史王高晟,观军容使钱暄,还有蔺云都在里面。
还有人身着铠甲,像是节度使麾下的将领。
“容钰,这位是节度副使哥舒元,快见过大将军。”
王高晟说道。
哥舒元是节度使哥舒晦的长子,自小跟着父亲,生在军中,长在军中。
叶容钰听说过一二,相传他是个暴脾气的汉子。
“下官尚仪局司言兼东川宣慰使叶容钰,奉皇后旨意特携被服粮草来见哥舒将军。”
说着叶容钰掏出了皇后的手书,躬身呈上。
“这是皇后亲笔手书,答我将士忘身报国之忠诚。”
“谢娘娘好意了。”
哥舒元拱手作揖,却不肯接过手书,整个人态度十分敷衍,他不像朝臣那样瞧不起女子,他只是单纯看不惯宫里那套矫情把事。
“呵,宫里人才能带多少粮,一路过来在山路里掉上几麻袋,等你们送到交战处,米饭也成白汤了。”
“若真是诚心,倒不如把宫里的脂粉钱停一停,全都挪到军费上,那不比这一张破纸有用不少。”
听着哥舒元满嘴牢骚话,叶容钰不由好奇,但她看着整个屋子里钱暄冷着脸不近旁人,蔺云在呆像是神游在外,唯有王高晟亲切又靠谱,而且他对自己有恩,先是邀请自己去他府上读书,后来也是他将自己举荐入宫,这才有了如今向上攀爬的机会。
“王大人,到底生什么事了?”
刺史王高晟用袖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挥手时还有几滴溅在了叶容钰脸上,“剑南道连续几州被攻占,节度使也被杀了。”
还不等叶容钰详问一下战况,哥舒元直接抢过话来,“剑南节度使那是我杀的,叫他在前面瞎指挥,还不如老子一刀劈了他。”
叶容钰翻腾着记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被斩杀的节度使才上任两年,他的上一任是在纯宗继位后被调回朝中任平章事,不久后病死在京中。
那位据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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