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掳她的人是辰王的那一瞬间,李玉染反应极快,悄悄将手臂上的纱布扯下来,沿途挂到树枝上。
骏马跑的极快,那么长的纱布,硬是被扯断成几截,沿途掉落。
待路过路口之类的地方,她不是踢掉自己的鞋,就是扯掉一枚耳饰。
若抓她的人是李青风或言司,她肯定不会留下线索,借此机会远遁。
但抓她的人竟然是辰王周承泽,这个男人性情阴晴不定城府极深,再加上昭云,落到他手上,还不如被凌牧萧关着。
并且,凌牧萧至今不知她的真实想法,她演的玉奴,爱凌王至深,可是演的非常像。
只要凌牧萧远征,她就能找到机会脱身。
可被周承泽抓到就不一样了,他不会擅离京城,想从他手中逃脱,比登还难。
周承泽见李玉染一直不言语,无声地坐在马背上,不禁笑道:
“你为何不反抗?莫非,玉姨娘很欢喜自己被本王掳走?”
李玉染冷声道:“反抗有用吗?”
“哈哈……,果然是个聪明的美人儿!
反抗确实没用,不过本王喜欢看美人儿挣扎,然后一次次被抓住,那才有趣。”
话间马停在一个山庄别院面前,簇远在京郊,借着月光,李玉染只能确定这是一座山间别院,别的就不清楚了。
李玉染像看变态一样看他一眼,挑挑眉道:“若王爷喜欢看人逃跑,那就将马给我,我逃一回给王爷看看。”
“你对凌牧萧可是温柔似水,怎么对本王这般无礼?”
“凌王是我夫君,对夫君,自然温柔。
王爷掳我前来,坏我名节,是我仇人,难道王爷还想这世间有人对仇人温柔吗?”
辰王又大笑起来,不过这回笑意中却带着讽刺:“夫君?你当他是夫君,他却当你是鱼饵。
还是快要没用的鱼饵,你那夫君正盘算着,再钩不到鱼,就把你这饵推出去斩了。
若非本王怜香惜玉,不舍美人零落,亲自将你从囹圄中救走,你现在,怕是已经魂归黄泉了!”
李玉染偏头看着他,似信非信。
却被辰王一把从马背上扛下,不顾她的挣扎一路扛到后院卧室将人扔到床上。
李玉染瞬间在床头找到一样趁手的武器,那就是烛台,她将上面插的蜡烛拔掉,利刃那一面对向自己的脖颈:
“好马不鞴两鞍,好女不配二夫!
我虽为妾,却也知道女德之贵,王爷若要玷污玉奴清白,那玉奴就立即死在你面前!”
周承泽无奈地抱着双臂道:“让你死在本王面前,本王还费尽心机救你做什么?”
他转身在卧室转了一圈,拿起铜镜仍到李玉染脚下:“你自己瞧瞧你现在的模样!
本王才不会碰这么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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