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都不承认的!”
“那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说的?”
徐醉茗继续追问,她对杨海生的境况关注心切,话语上就显得有些急迫,“杨海生又是怎么说的?”
姑娘攥紧手中装满红色花朵的竹篮把手,道:“事情生在十日前,我那日在卧鲸庄前卖花,突然在日中时见一堆人堵住了卧鲸庄庄门,手上拿着好多各种各样的武器,我害怕躲在一边,就听见他们嚷嚷说他们从衙门领回了他们师兄的遗体,结果现了被杀害的痕迹,而死的人生前最后一个拜会的正是杨大侠,然后他们就断定一定是杨大侠下了黑手!”
姑娘的声音变得委屈起来,徐醉茗赶紧从怀里掏出手帕,手忙脚乱地送到姑娘面前:“你别哭,别哭啊,有话我们慢慢说。
不想说就不说了。”
北冥瑶也放下筷子,放下帏帽上撩起的帘子,离开座位,蹲到姑娘面前,语气温柔,语调轻慢:“他们是对你做了什么吗?不要害怕。”
她拉着姑娘的手,带着姑娘一同坐在了小台阶上:“有我在,你别怕。”
姑娘瘪了嘴,一双水汪汪眼睛红着问北冥瑶:“你是谁?”
“我是福寿将军,北冥瑶。”
这一句说得铿锵有力、力量感十足,让人完全忽略了她娇气的声音。
风雨睁眼,偏了偏脑袋,视线落在了身着精绣白衣的结实背影上。
她的眼神沉寂、静默、幽远,犹如空荡、杂草丛生的古战场上屹立的一尊高大石像,贴近她,就能听到远古的回响。
“你是福寿将军。”
姑娘哽咽了一声,竟然哭了出来,她抓住北冥瑶的袖口,央求:“请你救救杨大侠吧!
我那日和他们争论,我说没有证据就不能胡乱说话,可他们不听,他们还骂、还、还骂我是杨大侠养的狗。”
姑娘说到最后,彻底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真是过分!”
徐醉茗一拍桌子,引来周围人恐惧的目光,她皱眉点评道,“江湖门派,怎么能如此欺辱人!
还是一个小孩子!”
北冥瑶抬头隔着厚重的白色透气布料和徐醉茗对视,与徐醉茗所想不谋而合。
风雨撑着脑袋,寻了个舒适的方式,听她们聊来聊去,甚至将小姑娘的身世聊明白了,才晃着五彩碎星茶杯插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抹干湿润的脸庞,站起,乖巧答道:“我叫杨乐。”
小姑娘提起搁置一旁的花篮,弯腰致歉:“对不起,我打扰你们吃饭了。”
说完就抬脚往下一桌走。
“站住。”
风雨往外转动手腕上的墨绿玉镯,可玉镯圈口只稍稍比风雨的手腕大上两圈,实在难取。
北冥瑶起身,长长地轻轻叹息,随后伸出手压在了风雨的玉镯上,又空出另一只手在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几枚个头不小的银子。
银子呈刀形,是历朝以来朝廷给士兵的军饷。
北冥瑶抓过姑娘的手掌,将刀币放在她的掌心:“我替这个姐姐给你。”
姑娘怯生生地看向不好相处的风雨,没敢冒然收下。
风雨看着她平摊笔直的手掌,喝了一口茶,才道:“去读书,寻个好生路。”
姑娘五指收起蜷缩,感激地朝风雨和北冥瑶道谢:“多谢两位女侠。”
之后提着花篮一蹦一跳地离去,步伐轻快愉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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