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高架上缓速行驶着,周遭的环境显然和秋榭园里的是?两幅场景。
宁静而?祥和的大宅院内在阳光的照耀下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时不时会有仆人穿梭在廊亭和用青石砖铺就而?成的小路上,个个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和胆怯的情绪。
秋老?爷子一早就从老?宅赶了过来,使得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觉得秋榭园内又要有大事?发生。
半包围的木作沙发上,满满当当坐了六七个人。
除却正襟危坐在主位的秋老?爷子正闲情逸致地品着茶,其余的人都沉默着,大气都不敢出。
秋音桐本打算睡醒去医院探望陶青梧,结果被突然搞袭击的爷爷绊住了脚,只好乖乖地先?陪着用了午餐,又陪着下了会儿象棋,好不容易闲下来了,却又听秋熹苓说傅庭肆打算带着陶青梧回来的消息。
她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不用多跑一趟,还是?该担心?即将会侵袭而?来的暴风雨。
如此难捱窒息的氛围,被秋熹苓慢慢划开了个口子。
她放下手中的茶壶,很自?然而?然地扯下身上的披肩丢在身后的沙发上,柔声道:“爸,您这个样子是?会吓到人家小姑娘的。”
秋老?爷子喝茶的动作一顿,另一手扶了下眼镜,“怎么?那臭小子先?是?瞒着我跟怀宁假意?来往,现在又跟那女孩子厮混在一起,我还得给他赔笑脸?”
“爷爷!
您可是?高素质高文化人群。”
出声的人是?秋音桐,其实纵观所有事?情,她是?这里在座的唯一一个知道所有实情的人。
她停顿了下,一鼓作气从头到尾讲述了每一个细节。
听她娓娓道来的人,除了秋老?爷子、秋熹苓和傅霄则,还有傅庭肆的两个姨妈和秋音桐的父母。
秋音桐生怕自?己漏掉任何一个重点?,期间时不时会停下来陷入沉思,一个不算复杂的故事?硬生生讲了快一个小时。
秋熹苓正是?最多愁善感的年?纪,这会儿听完只觉得越发心?疼陶青梧,泪眼婆娑的样子吓坏了旁边坐着的傅霄则,急忙抽出手帕帮忙擦眼泪。
就在众人垂着眸,宽敞明亮还裹挟着午后舒适微风的客厅静到针落可闻的时候,几道踩在青石砖小路上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秋熹苓从沙发上起身,其余几个人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都默默选择了对方才的事?情缄口不言。
秋老?爷子身子骨健朗,却因为几分钟前秋音桐说的话反应慢了些许,颤巍巍撑着拐杖起来时外边的人已经?拨开绢帘走了进来。
陆管家站在侧前方,傅庭肆牵着陶青梧的手立在三?角几旁,空着的那只手拎着沉甸甸的好几个礼盒,就连紧跟在身后的鹤叔都连拿带夹地占满了手。
秋音桐欣喜了下,右手搁在身前冲着陶青梧悄无声息地挥了挥,而?对方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完全不敢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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