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看不出来,只是想知道她具体能做到什么地步。
明明难以下咽,却还是蹙着眉头囫囵着往下吞,再这样下去到了晚上恐怕会因为消化不良而胃痛。
终是不忍心?,他抬手拦下,说了句,“没必要。”
琉璃盏灯光下,看似最令人垂涎的?树莓蛋糕都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陶青梧最懂得见好就收,又?觉得这样丢掉有些太浪费,在?问完傅庭肆以后就叫来服务生帮忙打包起来。
从餐厅回到学校,车子停靠在?路边。
陶青梧松开?安全带后却迟迟没再有动作,刚刚在?路上她不时会瞥一眼旁边的?人。
今晚的?傅庭肆显然?比往常还要沉默寡言,从头到脚都透着浓重的?疲惫感,左手扣在?方向盘上,腕间的?机械表很有观赏性,表秒针有节奏地不间断转动着。
陶青梧大?概能猜到傅庭肆如此的?原因,又?怕是自己想太多,只好拐弯抹角道:“傅先生。”
闻声,傅庭肆转头看她,没应。
她眼底带着笑意,“这份蛋糕没动过,你带回去给音桐?”
傅庭肆敛了敛眸,视线落在?她手上,似是很不满她思索半天?竟说出如此没营养的?话。
提起秋音桐,她忽地想起另外一件事,递出去的?蛋糕又?放回在?腿上,径直问了句,“你的?微信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好友?”
他反应慢了半拍,嘴唇微动,低声,“目前?是这样。”
车厢内再次安静下来,空气都变得稀薄。
陶青梧解锁车门,复又?回身吻了下傅庭肆的?嘴角,自知这半月来确实有把这人当成可?有可?无工具人的?嫌疑,罪恶感油然?而生。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口吻柔了几?分,“我可?以经常给你发?微信吗?”
傅庭肆不为所动,眉眼隐在?内饰灯下,分辨不出情?绪。
陶青梧收回视线,更觉得愧疚,修长的?手指越发?攥紧系在?打包盒上的?暗红色丝带,“路上小心?,傅先生再见。”
车门推开?,她先下车,然?后伏身把蛋糕放到了座椅上。
就在?她觉得今晚恐怕是顿散伙饭的?念头刚起时,傅庭肆微扬下巴,忽然?启唇,“看到了会回。”
良久,直到车子驶离,陶青梧才堪堪反应过来这模棱两可?的?话是何意。
后视镜内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彻底消失后,傅庭肆才加速。
夜里气温骤降,秋榭园微风刺骨,凤栖湖面结了层薄冰,最有生机的?地方仿佛按了静止键,静谧非常。
傅庭肆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身上沾染的?寒气在?进入主厅后才慢慢消散。
绕过屏风隔断朝里走,欢笑声传来,秋音桐三言两语就将秋熹苓逗得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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