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娟,本宫定要了你的命。”
萧娟作为从头到尾都一直陪在梁润身边的人,自然而然是要被带到衙门问话的。
“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真的没有杀害二皇子。”
萧娟跪在堂前,哭的很是伤心。
“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大理寺的大理寺卿靳根受命处理这个案子,皇子之死,乃是国家大事,是弑君之罪,如同当面挑衅皇上。
萧娟还没有从梁润的死亡里缓过来,目光无神,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只是不停地说着自己无罪,靳根知道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先把她关起来,严加看管。”
不论是不是她杀死的梁润,她都是如今唯一确定的凶手,搞不好会有人来杀她。
上一份文书没有了音讯,司已媚只好再写一份。
她将受伤的腿架在凳子上,然后在桌子上磨墨。
“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梁未陈突然在她面前坐下,吓得司已媚拿笔的手一抖,又要重写。
“本王觉得,你现在应该想想要如何应对明日的审问。”
司已媚放下手里的笔,看着面前又在翻她话本的男人,“你怎知明日就要审问我?”
“萧娟目前能想到的替罪羊只有你,还有旁人吗?”
梁未陈看着手里的书,说的漫不经心。
这么一说,倒也是,不过那又如何呢?她一个废人,又能做什么呢,说出去谁相信啊。
如今唯一能保萧娟的人,死在了她的床上,她已是百口莫辩,就算把司已媚抓过去又能如何。
“无妨,如今我废人一个,审便审吧。”
司已媚既然做了,便会做到底,绝不会留下让人口舌的机会,至于那个萧娟,不过是空有野心罢了,也是一个没脑子的。
“听司姑娘这语气,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司已媚又在重新磨墨,“我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一定不会留下把柄。”
“一石二鸟这种事情,司姑娘倒是做的挺熟练。”
司已媚轻笑,停下手里的活,“王爷,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梁未陈放下话本,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深邃,“照司姑娘这意思,本王当年就不应该心慈手软放你走?”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司已媚真是无处申冤啊,“话可不能这说,王爷,此事一过,我们可就彻底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了。”
梁未陈起身站直,背对着司已媚,“可本王又如何知道,司姑娘有没有备救生船呢?”
“陈王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只是,我建议,陈王还是先找到下家,否则,我怕陈王到死也没有机会谋反。”
找她制毒,绘制右丞相府府邸的简图,现如今,能够同时做这两件事情的人只有她,更何况他们认识这么久,梁未陈是决计不会再冒着被揭的风险而重新找人。
梁未陈偏头,“你是在赌本王不敢杀你?”
“小女子不赌人心,赌命。”
在她决定杀梁润时,这就已是一条不归路了。
世上最经不起考验的便是人心,唯有利益才是不变的道理。
梁未陈嘴上说着皇上将国外商贸一事全权交给他,实则没有实权,司已媚就能猜到,他这个王爷的身份根本没什么重量,否则也不会被迫和她一个刺绣师绑在一起。
相互利用罢了。
两眼相对,梁未陈不得不承认,自己再一次被她给说服了,一如当年相信她仅仅是一个刺绣师。
牢房里,被打个半死的萧娟,勉强还剩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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