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授李远为行台尚书,前驱东出洛阳,潜师取归高仲密。
自己率领诸军随后接应。”
“河桥之战后的这几年,与东魏来回拉锯,但是没有与高欢再次交锋。”
“这次接应高仲密,太祖料到高欢一定会起大军来战,带上了众多将领。”
普六茹忠屈指一一数道。
“名义上的最高统帅,是魏皇太子元钦,由太祖皇帝实际总领指挥。
左仆射兼侍中,领太子詹事赵善随行,从征的元姓诸王有数十位之多。”
“这次太祖吸取了上次河桥之战的教训,任命大冢宰的兄长,侍中、开府、骠骑大将军、太子少保、章武郡公宇文导为大都督、华东雍二州诸军事,行华州刺史,镇守关中。”
“这个安排后来起到了很大作用。
唉,可惜宇文菩萨虽然威望极高,受人爱戴,十年前四十四岁的年纪就过世啦,否则……”
注3
普六茹忠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不过侯胜北以现在对北朝政局的理解,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
否则,宇文泰必然任命这位佛名菩萨的宇文导辅佐儿子,哪里轮得到宇文护呢。
“大冢宰那时候任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统领众先锋。”
嗯,那罗延差点遇害那次提过,宇文护被东魏军,幸得都督侯伏侯龙恩挺身护卫才得免,他也参加了这场战役。
这次索性就成为二十万大军的主帅喽。
“如今任大冢宰府司录的骠骑大将军冯迁,当时授龙骧将军、羽林监,率领一群良家子羽林郎,护卫魏皇太子出战。”
“大都督贺拔胜,他的几个儿子都在东魏。
就因为这一战,皆被高欢所杀害,愤恨得了气疾之病,第二年就过世了。
身死之日,唯有随身兵器及书千余卷而已。”
“司空李弼,他每次领兵征讨,朝受令,夕上路。
不问私事,也从不在家过夜,其忧国忘身,类皆如此。
对了,李弼就是七年前的今天过世,愿弥勒庇佑他往生兜率天。”
注4
普六茹忠为逝去的同袍念了一句佛号往生,继续说道。
“李弼之弟李标,长不盈五尺,沙苑之战跨马运矛冲锋陷阵,隐身鞍甲之中。
敌人不知其形貌,皆曰避此小儿。
太祖感慨:但使胆决如此,何必须要八尺之躯也。
唉,
今年他也故去了。”
“太傅、燕国公于谨当时为太子太师,出战常乘两匹骏马,一紫一騧。
这次出征大冢宰请动他同行,以便询访军略。
只是于谨今年已经七十二岁,再也骑不得马喽。”
“于谨的长子于寔,当年是太子右卫率,加都督,还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如今也是快五十岁的中年了。”
“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中山郡公、雍州刺史赵贵率左军。
河桥之战他就是左军,一战不利。
嘿,邙山之战,他还是左军。”
普六茹忠述说着一个个老去故去的同僚的名字,话语中有股难以言表的沧桑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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