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福子和流光谁也没有话。
纳兰榭眼底滑过一丝苦涩,右手还捂在胸前,却不知是伤口痛,还是里面痛,痛得他几乎弯下腰去。
“看,摄政王的苦肉计用的多么好?”
纳兰榭缓缓直起身子,落寞的仿佛一夜苍老。
“是,陛下一直认为纳兰是纨绔子弟,但在奉安,纳兰家族也有自己的耳目暗桩。”
“这些年,西夏死士一直在暗中骚动谋划,只是动静不大,都被摄政王压下了,但一直没办法彻底剿除。
春祭那日,西夏死士为掩护刺杀,调虎离山放出虚假的消息,摄政王正是收到了风声去探虚实……”
看着商宴面色越来越白,纳兰榭似是不忍的垂下眼眸。
“摄政王何等心思?为了剿除这些根瘤,于是将计就计,故意调走了罗敷山大半的禁军,为那些死士挪出一座空山……”
“简直是一派胡言!
纳兰榭,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流光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商宴,剜向纳兰榭的目光冰冷如刀。
“信口雌黄?”
纳兰榭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艳丽的眉眼间带了丝冷意。
“摄政王的手段,恐怕你再清楚不过了吧?”
“你!”
流光瞪大了杏眼,想要出手,却被商宴死死拉住。
“纳兰榭,你可知你在什么?”
纳兰榭抬眼望向面无血色的商宴,终是放柔了语气道。
“那陛下可知摄政王在做什么?”
“为了完全剿除西夏的死士,摄政王不惜利用你为诱饵,撤空山上的禁卫,引死士倾巢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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